“您是说肖金邦?”金司长在那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本来呢折腾这么久,关税政策研究中心是不可能要他了。但是既然是您打电话过来,那我就再去给关税政策研究中心那边说一下,就说您打的招呼,他们不要也得要!”
也无怪乎金司长对包飞扬如此恭敬,在财政部这些领导当中,有几个人不知道包飞扬是郭丽琼郭司长的女婿?虽然说郭丽琼的职级跟金司长是平起平坐,都是正司局级,但是呢,谁又敢把郭丽琼当成一个普通的正司局级干部去看待呢?哪怕郭丽琼就是财政部最普通的小科员,但是作为政务委员赵根正的夫人,在部里说话的分量也不会比副部长低啊!
包飞扬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对肖平湖笑着说道:“肖书记,你家老三很得财政部领导的欣赏,他们到现在还为你家老三保留着那个职位呢,只要搞定京城社科院那边就行了。”
他压根儿就没有向肖平湖提什么财政部关税政策研究中心那边其实已经放弃调肖金邦过去的想法,只是因为他的面子才为肖金邦保住了这个机会。这种事情又不需要他在嘴上去说,相信只要肖金邦不是大笨蛋,只要他到了财政部之后,就会了解到这中间的前后曲折的,到时候由肖金邦自己向他父亲肖平湖去讲,比通过包飞扬自己的嘴巴去讲效果要好一万倍。
肖平湖看着包飞扬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从财政部那边得到了确凿的消息,心中不由得对自己这个年轻的下级升起了一种敬仰之情。这种事情假如要让他家老三或者是他自己到京城去打听的话,那不往财政部跑个趟,是不可能有个准信儿的,倘若是运气不好,遇到某个办事人员心情不好,那可能就会跑个十趟八趟也得不到个准信儿。
这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这么一比较,肖平湖才知道自己这儿市委常委在包飞扬跟前根本就不算个什么,怨不得包飞扬什么都不怕,跟个愣头青似得,一门心思要解决饶建山贪污案子的问题,原来是因为背景足够强大,根本不怕地方上这些既得利益部门和既得利者的反扑啊!
一时间肖平湖也不自觉地向包飞扬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身体,对包飞扬说道:“飞扬,那还得麻烦您往京城社科院那边再打电话过去疏通疏通关系。”
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人呢一旦有了,就怎么也刚强不起来。就比如肖平湖吧,如果不是为他家老三的事情操心,在包飞扬面前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纵使知晓包飞扬在省委那边也有强大的支持,肖平湖也最多是内心震惊一下,绝对不会在包飞扬跟前摆出现在这么一副低姿态的模样,毕竟他还是包飞扬的上级领导。
可是现在见识了包飞扬在京城那边的巨大能量,一个电话竟然把财政部那边的大司长就轻松搞定,他家老三的困境能否解开,全都要依仗包飞扬的时候,肖平湖的心态不由自主地就生了变化,身段自然而然的就低了下来。
“肖书记,你稍等,我这就打电话到京城社科院那边!”
包飞扬看着私人电话本,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这次他找的是京城社科院的一把手。因为肖平湖家里的老三得罪的是社科院的三把手,除非包飞扬把一把手搬出来,否则即使是社科院的二把手,也不见得能够让三把手买账。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包飞扬听到那边传来社科院一把手冷兴中略显冷漠的声音,就笑着说道:“冷院长,我是包飞扬,蓝主任的老部下,之前跟你通过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