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衡,咱们都是明白人,别拐弯抹角了,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少年伸手抚了扶额,叹道:“我还以为二小姐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猛地伸手将她从秋千上拽了下来,然后扯进了自己怀里。
“我在海茵家族举步维艰,所求不过一个你,二小姐,我这么说你可信?”
“不信。”海瑾回答得干脆。
话落,她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签了婚书,咱们的婚约生效了,这辈子咱两谁也无法摆脱谁,就绑在一块儿逢场作戏得了。”
少年修长的指尖缓缓划过她娇嫩红润的唇瓣,“不一定是逢场作戏,也可以是相敬如宾。”
“……”
海瑾一阵心惊。
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家伙了,城府之深沉,让她一眼望不到尽头。
哪怕她跟在师父身边看了形形色色的人,仍旧看不穿面前这个少年。
她,有些后悔签下那纸婚书了。
…
顾家。
客厅内。
顾母拉着女儿的手坐在沙发上,满脸兴奋道:“晓晓,上次说的那件事,成了。”
顾晓晓一愣,待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真的么?您真的去精子库拿到了沈玄的精子?”
顾母脸上堆满了笑容,可眼中闪过一抹躲闪,不过转瞬即逝。
“嗯,不错,我打通关系,去沈家的冷藏库拿到了沈玄的精子,只要取出你的卵子,就可以做试管婴儿了,有了孩子,我就不信沈玄不娶你,那破订婚宴就别要了,咱们直接举行婚礼。”
顾晓晓猛地伸手抱住了母亲的胳膊,笑道:“还是妈咪好,处处为我着想,那咱们赶紧着手吧,时间耽误太多,我再怀孕的话会让沈玄起疑的。”
“嗯,我已经联系了医院,签订了保密合同,下午就去取卵子,做试管婴儿。”
“……”
…
翌日。
细雨绵绵,天沉得可怕。
可即便这样,时父的葬礼还是如期举行。
江酒与陆夜白一大早就赶到了时家别墅。
“咦,不是今日下葬么?宾客都来了,怎么不见时家人出面?”
“对啊,孝子呢?姑娘跟姑爷呢?怎么一个都没看到?把宾客晾在雨里,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江酒偏头看了陆夜白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去主屋看看,你帮忙稳住这些宾客。”
“嗯。”
主屋,书房内。
时宛将茶几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时染,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