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真的是非常的不少！”

吴立知道柳凌霜问的是那些平时根本就没有多人知道的玩儿收藏的人，就象眼前这个老头，从这一屋子的古董就知道是多么的可怕，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最直接的就是柳凌霜这个已经有书画收藏圈子里有足够的地位的人根本就了解这方面的信息。

“这样的人，各个城市都有，但是，最多的当然还是在京城这个地方。”

“这些人很多都是从上一辈甚至是上几辈的人就开始玩儿收藏，又或者说他们家里是属于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有的是钱，玩儿起来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总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入行得比较高，在我们开始玩儿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收了大批的好东西。”

“这些人有自己的圈子，在他们看来，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古董，除了少数的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正是这样他们很少出手，我们这些现在的人就没有他们的信息。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不买古董了，只是是他们出手很少又或者就算出手几乎都是通过一些委托人，他们是躲在后面，但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古董大部分都只是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面交换交易，外人想要参与进去，很不容易。”

柳凌霜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再问下去，比如说怎么才能够进入这个圈子又或者让他介绍几个人认识之类，这个事情是不能做的，不管在哪个行业，人脉圈子就意味着财富，吴立了解的这个圈子那是他的本事，这与一座金矿无疑，自己打听一下信息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再问下去甚至想要借助吴立的帮助进入这个圈子，那就是太没有分寸太过分。

王天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干脆就没有打算问这个事情，他还是在专心地对付摆在桌面上的点心，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吴立提到的那个圈子他的兴趣真的不是太大，要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这样的一个圈子的作用说白了就只是一个潜在的买家市场，自己的书画连现在的市场都没有填满，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光是这个市场的钱自己就能够赚个盆满钵满，何必再去另外找一个？

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的书画的水平摆在明处，吴立说的这批人他们只要是玩儿书画的就不可能注意不到，只要他们心动了就会想办法联系，根本用不着自己和柳凌霜主动出击不是？

王天这里面的门道想得非常的通透。

吴立有一点意外地看了一眼柳凌霜，柳凌霜刚才问这个事情时候，他还以为会追问下去，毕竟这样的一个圈子不管是从买家或者卖家来说都意义重大，他既然说了其实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引见一下让柳凌霜接触这个圈子，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柳凌霜根本就没有问，她无疑是对这个很有兴趣，要不就不会问了，现在没有再开口，无疑就是尊重行规，尊重自己经营这个圈子付出的时间和金钱，根本就没有打算借着刚刚谈好的那次合作“迫”自己，一码归一码，这样的人无疑是非常好的合作对象。

董凌捧着茶，轻轻地喝了一口，她戴着墨镜，根本不担心别人注意，因此她的眼神不时就扫王天一眼。

“这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象是个书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