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知道,无可奉告!”
“兄长,你就透露一些口风吧!”
“告诉你什么?不是说过了么?南洋贸易公司公开募股,不会有暗箱操作,不会有‘特别股’,这是丞相画的红线,谁活腻了敢乱来?”
“兄长来,喝杯茶,喝杯茶”
“不是我说你,你受人之托,也得看是托什么,如今这种事,是你能打听的?”
“哎呀,这不是盛情难却吗,反正我也和对方说了,未必打听得到什么来来来,兄长,再满上”
私第,刘文静正和弟弟刘文起交谈,刘文起受人所托,来向担任天官府司会中士的刘文静打听消息,看看是否有“捷径”。
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南洋贸易公司公开募股事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之前官府要整顿东西市所引起的震动,与之相比已经不算什么了。
海贸暴利,这一点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知道,但身处关中的商贾,根本就不可能和海贸直接沾边,所以,即便知道做海贸暴利,也不得其门而入。
但现在不一样了,由市舶司分离出来的“南洋贸易公司”,如今在长安等地公开募股,那么只要能认购股券,就意味着有了一只年年下金蛋的鸡。
认购的股券越多,收益越大,然而长安城里豪商云集,僧多粥少,许多人怕抢购不到,于是开始四处打听内幕消息。
市舶司名义上归属天官府管辖,而此次公开募股事宜,又是天官府主持,所以,天官府的大小官员们,就成了无数人追逐的目标。
刘文静也不例外,他刚从岭表回来没到一年,却因为是天官府司会中士,便成了亲朋好友们打听内幕消息的绝佳人选。
每天都有人“骚扰”,刘文静已经烦得想把大门封起来,自己每日翻墙进出算了。
看着笑眯眯的弟弟,刘文静没好气的嘱咐:“你不是来长安协助办学的么?怎么这么闲?不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你如何回黄州交代?”
“嗨,该做的事做完不就行了?成日里守在学校里晃荡,装作很忙的样子?那有什么意思嘛。”
“是,好,很好!”刘文静瞥了弟弟一样,笑起来,“我哪日碰到了刘大夫,跟他汇报一下”
“别别!兄长,我去,我去不就行了嘛”
一听到‘刘大夫’,刘文起就有些紧张,刘文静所说刘大夫就是刘炫,刚卸任不久的黄州州学校长,如今得丞相任用,参与机要,任内史大夫一职。
二刘之中的另一位刘焯,同样曾任黄州州学校长,如今也为丞相重用,所以,无论是哪个“刘大夫”,都不是黄州州学学生刘文起能糊弄过去的。
刘文静见弟弟傻乎乎给人跑腿,不由得训斥了几句,然后不忘最重要的事情:“得了,你莫要在此浪费时间,书呢?”
“呃”
见弟弟有些迟疑,刘文静大惊:“这是天官府发给我们的资料,你若是弄丢了,让我如何是好!二十贯事小,开会议事时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没丢,在的,在的”刘文起将一本书拿出来,这是《南洋贸易公司募股说明书》中的一本,单价两贯,可不便宜。
刘文静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确认没缺页,松了口气,却不忘埋怨:“你那什么朋友,连一套资料都不舍得买,还想认购股券?得有多寒酸?”
“不是舍不得买,是收到消息晚了,想买都买不到。”
刘文起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兄长,那什么呃听说,官制真的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