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船的度较快,又能承担多种战术任务,所以是水军的常用战船。
又有走舸,亦如战船,舷上安重墙。船员大部分是棹夫,通常选精锐充当,走舸度比蒙冲、斗舰还快,往返如飞,乘人不备偷鸡摸狗纵火,或者为己方船阵补漏救急。
第四种是艇,是船队中度最快的船,通常用来传令或者充任斥候,作战时前出船队作为哨探。
得益于新旺的林业、冶铁业,黄州总管府不缺木材、铁钉,甚至连用来挡火箭的生牛皮,都有价格低廉的生猪皮替代。
加上各种水力木工作坊的加工能力,水军作战所需的各种类型船只,宇文温已经为黄州水军攒了许多,没有偷工减料,没有虚报船只数量。
有了战船,还得有精锐的水军士兵,所以此时在东湖操练的便是轮训之水兵,当然其中大半是新兵。
周军已攻入蜀地,隋国没几好活了,接下来的平陈之役,宇文温就要靠手里强大的水军突破堑。
从古至今,长江都担得上堑之名,没有强大的水军就别想拿下江面控制权,过江的军队迟早要断粮投降。
周国在长江南岸只有鄂州一个立脚点,想要再进一步,水军的规模就不能,为了日后打胜仗,所以黄州总管府的水军常年勤奋操练。
操练的水域也有讲究,在大湖里操练比较方便,尤其练习排列各类阵型,需要在水流平缓的水域进行演练,待得将士们熟悉后,再到大江之上实操。
虽然水军成军多年,但出于多方考虑,水军日常操练都在湖泊中进行,平日里打渔也容易,顺便解决伙食问题。
东湖南侧临近长江,6地距离很近,当年周、陈两国水军于峥嵘洲大战时,6上行舟处的地段已经开凿水渠,可以让各类船只往返东湖和长江。
即便是身形巨大的楼船,同样能从水渠进出,当然为了避免拥堵,水渠分东西两条,都是够宽够深。
东湖出长江的两条水渠,都有江中沙洲——伍洲做屏蔽,而伍洲戍亦有水军营寨,是为江防要地。
故而东湖-伍洲水寨,是黄州水军的重要据点,承担着新兵的操练职责,连带着配套造船场,随时可以增援长江上、下游两个方向的友军。
上游,陈国的巴、湘水军一旦顺流而下进犯周国鄂州夏口,那么停泊在黄州东湖-伍洲的船队可以往上游增援,与驻扎鹦鹉洲的鄂州水军协同作战。
下游,陈国江州水军若进犯蕲口,那么黄州的这些水军船队可以顺流而下,会同驻泊西塞山的水军战船,和陈国水军决战。
正是因为这样的布局,黄州总管府的水军主力分三个地方驻泊、训练:鄂州夏口鹦鹉洲,黄州巴东郡东湖-伍洲,鄂州西塞山对岸策湖。
鹦鹉洲为长江之中的沙洲,水军在此驻扎、操练,是为了能随时出战,避免上游陈国水军偷袭时,水军还在某个湖里操练,一时间出不来。
西塞山自古为江防要地,位于长江南岸,而其北岸的大湖,据当年三国时江东霸王孙策于此操练水军,故而得名策湖。
蕲口在其下游,而陈国江州更是在其下游将近两百里外,陈国水军想进抵西塞山水域得逆流而上,其耗时之长足够策湖里的周国水军战船入长江备战。
有这三个要地扼守长江中游江面,宇文温觉得江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看看眼前规模庞大的船队,他更是志得意满。
那句话怎么来着?稳如狗!
宇文温拿着千里镜四处张望,转到南侧伍洲水域时定住了。
在千里镜的视野里,他在江面上看见了三艘船,那是离家出远门的游子,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