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
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
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
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
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
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
“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
“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
“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
“要我,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
“就是就是”
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
“开饭了!”
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
“不许剩饭剩菜!!”
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
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
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
“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
“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
“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
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
“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
“很好,常有人抱怨,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
“是,郎主。”
“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要有用得多。”
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
“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
“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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