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巴州长史任冲,任黄州总管府治中,原巴州司马杨济,任黄州总管府司马,原巴州别驾郝吴伯,任黄州长史,按着惯例,兼任黄州治所西阳郡郡守。
郝吴伯还要代理黄州州务,因为兼任黄州刺史的宇文温忙不过来,至于这位年轻的长史忙不忙得过来,其无良上司是不管的。
宇文温的其他班底之中,许绍依旧担任巴东郡守,虽然好友郝吴伯的仕途如今略微领先,但许郡守却来不及多想,本郡治下日益繁忙的巴口港就有得他头痛。
郑通转任鄂州长史,按惯例其中一项职责是监督刺史,也就是周法尚。
但更多的是协调,作为宇文温的心腹,协调各项资源,协助周法尚治理鄂州,尽快恢复农耕,在各要地修筑营寨、烽燧。
“面瘫帝”厍狄士文的次子厍狄钰任黄州主簿,长子厍狄钧被宇文温委以重任,提拔做黄州东市令,这是无数人眼红的肥差,不过厍狄大郎若敢贪墨一文钱,他那有道德洁癖的老爹可是真敢大义灭亲的。
宇文温又从虎林军中征辟有才干的将士,入府衙、州衙任吏员,当年辛苦培养虎林军将士们读书写字,终于培养了足够的人才。
车队来到总管府衙,这是在黄州总管府治所移驻黄州(巴州)西阳城时修好的,形制与其他总管府衙无异,只是外围建筑有些特别。
尤其多的是拒马,还有杠杆式的栏杆,亦或是挂在半空,能让人毫无障碍步行通过,却会拦下马匹的“新式”拒马。
这是为了防止“斩行动”而设置的诸多障碍,宇文温历经数次入城突袭行动,所以尤其防范有人如此对付他,种种拒马栏杆,就是避免骑兵直接冲到官衙大门。
“总管。”
宇文温行走在官衙内,所到之处遇见的大吏员们忙不迭问候,一路点头点到脖子酸,好容易在书案前坐下,瞬间被堆积如山的文牍淹没。
“我才出去两日啊”
他看着一堆卷宗无奈的叹道,也亏得总管长史协助处理了大部分事务,否则工作量还得翻倍。
“总管,南定州至光州的翻山官道拓宽进度受阻,往来大别山南北的人马太多,施工不便,南定州刺史请求增派人手”
“总管,蕲口水寨要扩建,需要追加钱帛和物料,这是蕲州司马的公文”
“总管,西塞山防主请筑新城。”
宇文温闻言一愣:“西塞山已经如同刺猬般,他还要筑城?”
“是在长江北岸,驻军要扩大屯田,需要城池安置家属。”
“当本官没去过西塞山?北岸是一片大湖,还屯田?”
“是在湖畔西侧开荒,那里距离江边颇远,有大片荒地。”
“那地方没江堤的话,一大水就被淹!”
“西塞山防主选的是地势较高之处,历年大水都淹不到,筑城之地便在那里。”
“拿舆图来”
这一忙就是大半日,好歹处理完积压公务走出官衙,已经是日落时分,宇文温忽然心有戚戚:“当总管就忙成这样,要是以后怪不得有那么多不理朝政的昏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