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山走在街道上,今日是他和相好“聚”的日子,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形,他就有些急不可耐,虽然已有婆娘,但对于男人来,偶尔采一采野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席府的仆人,凭着一身力气和武艺,做了二郎君席胜的护卫成为心腹,此次随着二郎君来邺城,家眷留在徐州,基于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他有了‘外室’。
也就是露水情缘罢了,一个姿色尚可的寡妇,独力拉扯着两个子过日子,生活有些拮据,子饭量大,做娘的收入微薄,所以需要人帮忙。
机缘巧合之下,席山就帮忙了,他身强力壮,年轻寡妇也是孤枕难眠,大家各取所需,真是皆大欢喜。
席山手上提着个包裹,其中除了铜钱,还有一些是给便宜侄子的玩意,他作为‘阿叔’,自然是要大方客气些,也免得和寡妇在房中独处时,两个傻子拍门打扰。
“快马常苦瘦,剿儿常苦贫,黄禾起赢马,有钱始作人。”
他哼着调,步伐轻快,一扫在席府时的压抑,如同脱缰的马儿般轻快,席胜遇刺,行刺的是府里的仆人,此事如今弄得府里人人自危。
二郎君怕是废了,再不能人道,席山作为一个男人,能够理解席胜此时那种悲愤的感觉,所以愈的夹着尾巴心伺候,不敢惹怒这位随时可能爆的可怜人。
郎主遇刺,随行护卫有保护不周的责任,所以那日在大门外的护卫多多少少都要倒霉,不过这和席山无关,席胜遇刺时他被派出去办事不在现场。
但即便如此,他还得心翼翼做人,如今席府只是看上去平静,等到郎主席毗罗派来的人到了,一番整治可就免不了,他们这些席胜的亲随,多多少少都要挨骂。
所以席山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一会好好泄泄,花样都已经想好了,先来个观音坐莲,接着是老汉推车,如果不尽兴,再来个阴阳鱼。
转过街角,再走不远便是的安乐窝,席山心中想着火热的场景不由得加快脚步,迎面走来一人,两者正要交错而过,席山忽然心生警惕,那是他多年历练养出来对危险的直觉。
电光火石间,那人忽然挥拳向他打来,席山堪堪躲过,正要拔腿开溜并高声大叫,却听得脑后风声响起,随即脑袋挨了重击,双眼一黑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只是双眼被蒙住看不见四周情况,动了动手脚觉自己似乎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嘴巴被堵着也无法话。
他的右手被绑着向前伸出,食指有些疼似乎是被割破了,耳边传来滴水声,似乎是面前放着个盆接水,滴水声听起来有些渗人。
“血快滴满了,倒到外面大盆再接!”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后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在席山面前端起什么东西,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依稀听到倒水的声音。
“掌柜的,这人血拿去冒充羊血,瞒得住食客么?”
“调料加多点就行,一会血放得差不多了,趁热把心肝活挖出来,买家就着酒囫囵吃了,那味道可是不错。”
席山闻言吓得浑身抖个不停,他拼命挣扎着,口中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引起对方注意,他知道自己遭了黑店,要被做成各种“牛羊肉”,如今之计只能靠口舌来挽回。
“莫要闹了,别指望会放了你,别怪我等无情,是有人买了你全身,要吃肉扒皮敲骨吸髓。”那沙哑的声音顿了顿又道:“放心,本店做人皮囊的手艺一流,刷了秘药之后,包管栩栩如生。”
“掌柜的,这血滴得太慢了,要不直接砍断手还快些?”
“夯货!买家要整张人皮!你把手砍了,能缝得衣无缝么?”
“可这般放血,也不知要滴到何时,要不剪断舌头还快些。”
“剪断舌头?喷得满地你收拾啊!挤挤就行,再放完两盆也就差不多,坑挖好了没有?”
“挖好了,水银也准备好了。”
席山听到这里吓得浑身软,对方讨论杀人就像是讨论杀猪般淡定,他知道情况不妙,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脚步声响起有人走近,然后紧紧捏着他右手食指。
一阵痛感传来,但这种疼痛其实算不了什么,可让席山惊恐的是那滴水声明显快了更多,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景:他的手指在不停滴血,对方这是在放血。
磨刀声响起,然后一股香味传来,似乎有人在烧香,而伴随着磨刀声的是那沙哑的声音:“跟着学了这么多年,今日该你出师了,活剥人皮的窍门都记住了。”
“记住了,把人往地上的坑里竖着一埋,只留头在地面上,然后在头顶上用刀割破头皮,成十字的破口,然后把头皮拉开,往里面灌水银”
“水银从头往下走,把人皮和人肉扯开,然后那倒霉鬼会痛的不停扭动,但却无法挣脱,就这般扭啊扭啊,最后哧溜一声,就从头顶光溜溜钻出来,留下一张皮在土里”
腥臭之味冲起,席山已经大便失禁,他听得如此骇人的剥皮之法,活活吓得崩溃,谁都怕死,可是如此恐怖的死法,已经出了席山的认知。
他见过很多死法,战场上鲜血四溢,战死之人死得花样百出,脑花子、肠子到处都是,还有断手断脚他都习以为常,而虐杀那些倒霉鬼的花样也见过,可从没听过如此的剥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