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的‘白日落雷’,让邺城百姓议论纷纷,那如雷的巨响,还有升起的黑烟,都成了街头谈资,关于此事真相如何众纷纭。
有是道士炼丹失败所致,有是妖魔作乱为上落雷诛杀,又有是妖物得道,意图白日飞升,却不为上所容,故而被雷轰成齑粉。
随着事态展,又有了确切法,据众多百姓回忆,当日南城一处街坊院内生‘白日落雷’,正好在附近巡逻的禁暴便领人赶到现场。
当场抓获两名炼丹的‘妖道’,这情景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还有热心人帮忙捉住两个妖道,禁暴随即把二人待会秋官府大牢关押,现场封锁。
不久之后那院子房东又抓到个道童,据是前面两个妖道的徒弟,所以此次事件就是妖道炼丹失败招来雷惩罚。
邺城是大城,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谈起的奇闻异事多了去,所以在邺城生的白日落雷,没过几日便热度消散,反正道士炼丹经常出纰漏,加上罪魁祸已经被抓,那就没什么好大惊怪的。
和喧嚣一时的妖道事件不同,同日晚些时候在秋官府大牢也出了状况,但未能引起太大关注,据传有大批人马冲入大牢,似乎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被关进去,这些人据传是要劫狱。
但官府一直平静的表现让许多人不再关注,秋官府大牢那边确实有动静,不过据是某个权贵家的郎君,被当做贼人抓了进去,所以家里老头子气势汹汹带护卫上门要人,没有什么劫狱。
狱吏们和乌鸦一般黑,所以百姓对大牢没什么好感,兼之听是恶狗错咬了主人,那么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至于那被误抓的郎君,想来也是欺男盗女多行不义,被抓进牢里吃了些亏。
恶人自有恶人磨,反正两边都是恶人,百姓也懒得义愤填膺,更有人相传是那郎君和尉迟家有关,如此一来更没人敢四处乱传,故而秋官府大牢的动静,根本就没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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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邸,张鱼指挥着人将几盆花草从马车上搬下,然后抬进郎主宇文温居住的院子,随后下车的宇文温,拍了拍同样刚下车的周法明肩膀笑道:“这几日辛苦了。”
周法明苦笑着摆摆手,然后指指自己喉咙没有吭声,向着宇文温拱了拱手,迈步朝使邸内走去。
这几留宿宫中,给皇帝将各种奇闻异事,还有建康城的风土人情,对方十分感兴趣,一听就是数日,结果周法明讲话太多喉咙熬不住了。
虽宫里不缺润喉之物,但周法明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话,白日里晚上也,还得不停回答皇帝问的各种问题,不光喉咙受不住,连精力都有些不济。
“张兄弟,莫非我家郎主也会如此么?”一名男子低声问张鱼,张鱼笑了笑道:“谁知道呢,田武威生龙活虎,平日里不是大口饮酒大口吃肉么,想来喉咙结实得很呢。”
男子的郎主田益龙,今日随巴州刺史宇文温入宫面君,顺便接替先行入宫的周法明,给皇帝讲故事,他见着周法明如此憔悴模样,不由得为郎主感到担心。
‘嘴炮技能战五渣!’宇文温心中吐槽,周法明先前还满不在乎,觉得不就是讲故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如今弄成这副模样,就是缺乏‘锻炼’的结果。
他觉得田益龙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两位体力不错,但动嘴就不行,根本没法和他比。
宇文温在巴州,一直都是个大忙人,所以不光练就了体能,连动嘴的‘体能’也练出来了,他每日都在不停地话,无论是在哪里。
在州衙,要和大吏员讲话,时不时敲打一下这些人,还得和长史任冲,别驾许绍商量政务,或者是开堂审案,搞活现场气氛。
要么是外出体察民心,走街串巷,听取百姓疾苦,或者是去到田间地头,查看农田水利,听听农民的各种意见和抱怨,这都免不了大量对话。
要么是去军营,和各级将领谈话,询问训练、后勤状况,又要巡视库房、营房,和士兵们谈心,问问吃得如何,睡得如何,训练苦不苦,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要么就是在五味斋喝酒,顺便和李方等人谈谈各项合作进展情况,又要和各郡县的商贾代表‘官商勾结’,策划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然后还得去黑工坊例行巡查,听取林有地以及各项目负责人的汇报,还得时不时同‘公私兼济’的杨济争辩,遇见技术难题还得一起解决,真的很忙。
回到府里,要听管家李三九的‘秘密汇报’,又要听取王越的‘商业汇报’,再听听张\定、符有才的‘防务汇报’,还是得不停话。
这样就完了?没完!
宇文温还得和夫人尉迟炽繁话,侧室杨丽华、萧九娘也不能拉下,当晚无论在哪位那里过夜,三位佳人都得走一圈,一眨眼一就过去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宇文温的嘴炮水平日渐提升,不是周法明和田益龙这两个‘渣渣’能够比的,但即便如此,他还得这两位去顶缸,毕竟整陪皇帝话真是很累。
‘光这两个还不够,下一个就是郑通了!’宇文温如是想,已是来到自己下榻的院内,那几盆花草已经放到院内一隅,他看了看便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可都是御赐的花草,全要安排专人盯着,不容有任何差错!”
“是,郎主。”护卫们答道。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