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州为例,湖泊众多濒临长江,一到雨季要么湖水溢漫淹没农田,要么三台河发大水连带波及湖泊,若是运气不好长江再发大水,那就只能开启‘看海模式’望洋兴叹。
还有血吸虫病,换成数十年前还有各类山蛮作乱,亏得从三国起南朝数个朝廷和江北五水蛮相爱相杀数百年,要是换成东晋时巴州地界可不太平,光是境内的山蛮就能折腾得官府头痛不已。
“使君此番弄来许多陈军俘虏,连带着衡州也受益了。”周法明笑着,“其他不,光是此次齐昌俘虏的陈军就不少。”
“要不是齐昌城损失颇大,还真不想留那么多俘虏给他们。”宇文温叹了口气,言语间有些惋惜。
齐昌城下陈军有兵力逾万,结果那日傍晚撤退变成营啸几乎被周军一网打尽,扣除骨干的战兵后那些征召来的兵占了大头,当然饱受摧残的蕲州分得的俘虏也占大头,不过即便如此宇文温也带回来了两千余人。
也多了两千余张吃饭的嘴。
宇文温没有虐俘的嗜好,只要力所能及就要让俘虏们吃饱饭,这可都是精壮的男子也是合格劳动力,是他冒着资金链断裂的危险弄来的‘稀缺资源’。
正话间船队已经出了希口,上游不远处的五洲有船靠近,一名传令兵将最新的战报向宇文温禀报:前晚陈军偷袭燕矶结果被早有防备的守军打退。
宇文温取出战报细细看来:当日,围困燕矶的陈军拔营撤退,统军陈五弟等将领商议后判定对方有诈
是夜,陈军士兵果然趁夜袭营,守军故意大声喧哗做饮酒取乐状,陈军以为守军麻痹大意故而奋力进攻,结果候个正着的周军士兵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士兵们夜视能力不错的缘故,他们没有点燃火把也免的被营外陈军弓箭手候个正着,双方借着月色一番对射之后陈军伤亡惨重。
“事后盘点现场尸体,陈军战殁者逾三千”周法明看着战报念道,“嚯,死了至少三千个能够夜战的士兵,陈军此次亏大了!”
这年头能够夜战的士兵不少但也不是人人都行,有些人晚上是雀蒙眼看不清东西,能够打夜战的大多是将领们的部曲,亦或是有经验的老兵。
夜间作战最大的难点还是指挥,光是夜袭途中不走失就能让许多将领头痛,到了两军混战之际又得避免误伤自己人,所以能打夜战或者指挥夜战的都是军中骨干。
周法明看着南岸方向笑着:“这一把就死了三千多骨干,想来陈军将领们要心痛的吐血了。”
“以为是块肉结果是块石头,这不就把牙啃崩了?”宇文温把手一摊,燕矶可是他投入巨资打造的‘塔防’要地,虽然不上是要塞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连带着五洲上的五洲戍,陈军要吞下不是不行但也得崩掉一嘴牙。
好消息接二连三,宇文温的心情自然更加不错,陈军在燕矶投入许多兵力却毫无进展,他只用两三千人就守住长江南岸的唯一据点,虽然来日方长但总算开了个好头。
到了陈国水军实力恢复之后还有恶战打,不过他也不会闲着,到了那时燕矶营寨的规模会更大,不是如今的营寨所能相比得了的。
船队扬帆乘风溯江而上,宇文温一行顺利在巴口上岸,刚要安排虎林军回营休息并且安顿俘虏,却见有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来到码头。
“使君!卑职等正要乘船去找使君!”那几人见着宇文温如释重负的道,见着如此情况宇文温便问怎么回事。
宇文温今日走水路回西阳的事情已经提前告知州衙,对方正是要在巴口登船去找他,见着正主就在面前便将情况悉数相告。
“庄稼倒伏?”宇文温听完在口中反复念叨着,来人禀告州衙收到百姓汇报,因为前次大暴雨的缘故有部分庄稼出现了倒伏的情况。
州衙派出吏员到处统计庄稼倒伏的情况,最后汇总上来的结果不容乐观,他们奉命先向刺史通传,别驾许绍、治中郝吴伯已经召集吏员商讨应对之策。
宇文温从容的了声“知道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态,众人见状都是颇为佩服:这位宇文使君果然够从容淡定。
‘倒伏?以前看新闻偶尔见过这个词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宇文温心中疑惑,他没种过田所以不太懂但又不能露怯,看着吏员那焦虑的表情,一股不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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