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宛东面豫州总管府的兵力有一部分已经被南边安州总管司马尉迟顺率领的东路军牵制,余下兵力最多只能往一处方向增援而最大的可能还是向北支援洛阳从侧翼攻打占据荥州盘踞虎牢关的‘伪周’大军。
总的来说战局对安州略微有利。可大部分兵力都撒了出去若是稍有不慎被某处冒出来的奇兵从某处突破了也会有瞬间崩盘的可能。现在唯一能调动救火的就是黄州总管府的军队,然而陈军从江陵撤退之后很可能袭扰黄州总管府地界作为报复所以局势还是很紧张。
“城中鱼龙混杂,兄长作为大军主帅出入须得小心莫要给人以可乘之机。”宇温十分关心兄长的人身安全问题。
“为兄自然省得。安州派来的援军不日就能抵达江津戍,届时二郎便到江陵东门扎营协防,大军至少要驻扎月余时间方能牢牢控制局面。”
宇温见兄长事务繁忙于是又闲聊了一会起身告辞,待得出了官衙只见陈五弟和一众护卫候在门口却未见张鱼等人回来。
“在衙门里待了半个时辰怎么他们还没办完事,莫非是迷路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跟在身边的李石磨口无遮拦。完全就是好心说错话的典型代表。
一行人回到先前女子们下车的地方四处打听然后根据江陵群众的线报在一名热心人的带领下走到一处街坊,只见一个院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似乎在看热闹。
宇温原想着自己挤进去结果还真就挤不进去,没耐何他对李石磨使了个眼色一帮满身臭汗的糙汉们便大大咧咧的往里钻,有围观群众不耐烦的回头一看他们这些凶神恶煞的样子便自动向一边让开。
“军爷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哭喊着跪在院子里,与他一同跪的还有两人,张鱼和几名同袍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而旁边站着几名官差,那个面有红斑的萧姑娘则躲在张鱼等人身后。
“李老三,平日里你偷鸡摸狗也就罢了如今入室盗窃事之后还敢暴起伤人,你当本官手中刀是拿来耍的么!”官差里一名头目模样的人用刀指着这三人大声呵斥着。
“怎么回事?”宇温在护卫的簇拥下踱入院中。围观群众见状纷纷伸长脖子准备欣赏新一轮好戏。
张鱼和几名护卫迎了上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他们护送萧姑娘回家时果然出事了。
一行人来到院门口萧姑娘便致谢请他们留步独自进了院子,目送对方进房他们便掉头回去,张鱼多了个心眼在外边等了一会似乎听到房里有动静便向萧姑娘喊话。
房里传出萧姑娘的声音说没事但张鱼听出语气中有惊慌之意,他心思缜密觉得不对头便指挥同袍左右包抄翻墙入院随后冲入房中。
“这三人在房里行窃未曾想萧姑娘回来情急之下竟然将她挟持,想等着我们走了后杀人灭口!”
幸得张鱼等人身手灵活在对方反应过来前三两下便制服救下被挟持的萧姑娘,期间动静较大惊动了周围街坊最后引来了官差。
“这官差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说我等闹事”张鱼愤愤不平的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官差头目插话打断。
“误会啊军爷啊不,将军!”那头目满头大汗的作揖,“卑职见先前这几位眼生原以为是兵痞闹事这都是误会,卑职定然把这几个泼皮绳之以法!”
‘误会?我看是蛇鼠一窝吧!’宇温心中冷笑,他一进来就现跪在地上的三人看向官差的眼神不对双方像是在演戏。再听张鱼所说对方一过来就不问缘由判定是他几人闹事这就明摆着是包庇了。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维持治安的猫养偷鸡摸狗的老鼠都是屡见不鲜所以宇温可没那么好糊弄:“误会?本将前几日杀陈贼没杀够,不如几位现在试试宝刀锋利否?”
“将军息怒啊!卑职一定秉公办理揪出幕后黑手!”几名官差见惹怒了军中将领心知不妙,吓得面色惨白就要下跪磕头。
“罢了。尔等既然有心那这几个泼皮自己带回去审问。”宇温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几人,“本将过几日便率军驻扎枇杷门外,尔等用些心若是萧姑娘少了根头便到军营里当箭靶!”
“是是是,卑职自当”
“滚!”
眼见着官差带着三个泼皮闪人张鱼依旧忿忿不平,宇温知道他再想什么便提醒了一句:“萧姑娘还得过日子,你总不能在这里守一辈子吧。”
城狐社鼠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性子而包庇他们的官差向来欺软怕硬。既然知道萧姑娘有后台罩着日后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上门寻衅滋事。
一边的李石磨被围观群众盯着十分不舒服便扯开喉咙喊着:“散了散了都散了,又不是捉\奸一个个看得眼都直了!”
“民女谢过将军。”萧姑娘怯怯的上前行了个礼,她此时才明了宇温派人送她回来是好心。
“萧姑娘不用担心再有人来为难,若是有什么苦处过几日可到枇杷门外军营找张鱼即可。”宇温点点头说道,眼见此间事了便要领着人离去。
“将军,多谢将军这几日的照应。”萧姑娘郑重地鞠了个躬,“您是个好人。”
“呃还好,还好。”宇温闻言愣了一下应了几句随即转身离开。
天地良心啊!我不求回报帮你做了这么多好事结果无缘无故送我一张好人卡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