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温说上午两人在禅房里那么久才出来本就容易招惹怀疑,你一回寝宫午饭也不吃就洗澡一洗就是大半天这不明摆着让人看出有问题么。
现在又想阉人你也不找个老宦官把关做一下技术指导,这一刀下去血止不住我死在这里更麻烦!
杨丽华气极而笑,面前的男子上午刚‘玷污’了她现在又恬不知耻的指责自己误事,熊熊怒火让她失去了理智随手从食案上抄起筷子就要戳对方眼珠。
“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宇温见讲理讲不通赶紧转移话题否则再这样下去他只能挟持杨丽华逃出长安了,届时鸡飞狗跳可是难看得很。
杨丽华却已经听不进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面前之人杀了再想办法隐瞒,瞒不住就和父母如实交代届时要打要骂都无所谓了。
她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要守妇道从一而终哪怕亡夫再混蛋自己也没有动过其他念头,可如今这厮不但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还口出无状那就什么都不管了,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就骂吧!
宇温一只手握着匕将旁边要冲上来的阿奴逼开,另一只手将杨丽华的手抓住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眼睛说道:“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杨丽华挣扎着却甩不开手和宇温怒目而视僵持了片刻后猛然向前一扑扯住对方手臂随后张嘴就咬死不松口。
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宇温强忍着没有动,这一咬可比先前妻子尉迟炽繁咬自己还要痛得多,眼见着力道渐渐放松便问太后是否出了气。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宇温无奈的重复着问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不要岔开话题,你想怎么死!”杨丽华又要进入暴走状态。
宇温说好不岔开话题那么现在说说你扑倒我的事情,我家有贤妻在千里之外苦等数月如今却被你破了身子该怎么办。
杨丽华闻言面红耳赤随即哭着骂他禽兽,她知道是禅房里那炉香的问题导致双方突破底线了,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
宇温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骂我是禽兽也就罢了,那么现在还是来谈谈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不知道我不知道”杨丽华低声抽泣着连口头自称‘哀家’都忘记了。
宇温见状无语心中不住吐槽:不知道?不知道赶紧查啊针对我干什么,你不是宫斗达人么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缓急!
咬了两口气好像也消了些理智也回来了杨丽华便将宇温推开自己走回食案边坐下,阿奴见状松了口气她就怕太后闹起来声响太大被外边的宫女听见。
“房间是太后选定的,香不是微臣点的,所以请问这房间是谁安排的香炉是谁放的?”宇温无奈的问道。
他认为此次当真是无妄之灾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招,那香气看来是传说中的迷\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寺庙禅房里的。
说来说去一句话,生这种狗血的事情自己也是受害者,杨美女却将失\身之怒泄到自己头上来了。
杨丽华只是沉默不语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宇温是她临时起意叫来的,禅房是她让住持安排的,房内香炉也是原来就有的按说是住持的嫌疑最大。
可若是事先就设好的陷阱那为什么当她和宇温正颠鸾倒凤时没人冲进来捉现行?若不是为了对付她或宇温那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按着谁受惠谁嫌疑最大的原则来看面前这宇温嫌疑最大,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说当时的表现也
想到这里杨丽华又羞又气眼眶竟红起来,宇温见状赶紧干咳一声将其从回忆中叫醒免得又开始暴走,眼见着对方也没有头绪他用手中夺过来的筷子沾了点汤水在食案上写了起来。
他先问今日上午太后叫自己来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已决定,然后是找谁安排的禅房接见自己,住持为人如何事后有无异常表现,从让人安排禅房到她进去中间隔了多久。
进禅房时里边有无异常,那香炉的摆放情况如何,事期间在外边旁听的阿奴有没现什么人往这边过来,那香炉如今在何处,太后回宫后是否有谁过来旁敲侧击。
杨丽华见对方如此有条理的顺藤摸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依赖感,她并非愚钝之人只是大半天都在纠结自己失\身这事反而没有心思去追寻幕后真凶。
宇温眉头紧锁想了许久突然问那日汉王宇赞入寺意图对两位前皇后不轨是在哪间禅房,当日是否在房里点过什么熏香没有。
他认为那禅房有可能是汉王宇赞的‘作案现场’那炉香怕是其拿来助兴的玩意被遗落在房中,他老哥天元皇帝宇赟可是喜欢用汤药助兴。
听得宇温这么一说杨丽华想着想着紧缩的眉头松开来,汉王宇赞那日龌龊的行为她事后已听近侍禀报,当然详细的过程她没心思听,只是知道陈月仪、元乐尚两人被宇赞轻薄时确实身有不妥。
所以说这一切没有人预谋全都是误打误撞造成的巧合,我就这样被他白白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