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的良心有所亏欠,觉得自己欺骗了一个善良的老人。可要我说真相,我真说不出口。我只能安慰自己,我和叶寒遇真离婚时,木已成舟,老爷子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再烦恼了。
满月宴结束后,我喝的有些多,头都有点昏。沈夏扶着我出了酒店,递给我一份喜糖,几个红鸡蛋,让我带回去给嘉言吃。
我接过手,拒绝她送我去路口打车,让她赶紧回去,照顾孩子,便一个人走了。
沈夏知道我的酒量,看我意识也很清醒,没有强行跟过来。我一个人走到马路对面等车,拿出包里的手机,才发现老爷子过后,叶寒遇也给我打了七八个电话,只是被我静音了,才没有听见。
可这会儿,我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就没有给他回电话。
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拖着被抽空了力气的身子回了卧室,却发现本应该在家里等我回来的嘉言不在他的卧室里。我一下子慌了,连忙打电话问老爷子是不是他派人把孩子接走了。
老爷子惊讶道,“怎么,孩子不见了?今晚上你和寒遇去吃满月酒,不是还带着孩子吗?我怎么可能派人接他。”
之后,都是老爷子忧心的言论,问我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
而我在听见叶寒遇的名字时,也想到了一个可能,不想老爷子担忧,我随口说,“没事没事。找到了。他刚刚跑出去了。回来了。爷爷,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我就给叶寒遇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就气急败坏的问,“嘉言呢?是不是你带走他的?”
想来想去,能让嘉言主动开门,还跟着走的人也就他了。
叶寒遇没有否认,只是让我去兰亭御园找他,然后挂了电话。我听得出,他说话的语速比平常慢了很多,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酒。
自从我们复婚后,我们不是住婚房,就是住叶家老宅。兰亭御园,那栋他曾经bao养我四年的别墅,已经彻底尘封在记忆里。
这会儿,他不仅约我过去找他,还把嘉言也带了过去,可见是真的喝多了。害怕他喝多了,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都和嘉言说了,我连忙出门,打车过去。
已经快两年没来这里了,明明建筑什么的都没有太大变化,但守门的保安却已经换了个人,都不认识我,我没有门禁卡,根本不肯放我进去。
后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人,正准备打电话给叶寒遇,叫他出来接我,结果同一个小区的某住户正好刷卡进去,我尾随着他,才成功混进去。
循着记忆走到了我曾经住了四年多的房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