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文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很快就有经理模样的男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刘少,叶总已经在老地方等你。”
一声“叶总”让我的脚步一僵。
可不等我胆怯退场,刘凯文已经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叶寒遇的面前。在角落里最大的一个座位上,除了叶寒遇,还有周霖,还坐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他长得比刘凯文还要斯文,甚至带着一种钟灵毓秀的美感。
叶寒遇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落在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上,淡淡说,“谁让你带她来的?”
刘凯文不知道我和叶寒遇已经彻底谈崩了,还扯了扯我的胳膊,想要我主动开口说几句软话。
都说眼不见心为净。这话一点都不假。
平时我各种脑补叶寒遇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可能和周霖各种亲密,我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茬,就当他们死了。可这会儿,我亲眼看见周霖不断在叶寒遇身上游走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三两步就走到他面前,把周霖的手拨开。
叶寒遇没呵斥我的举动,只是抖了抖攒了一截的烟灰,然后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云淡风轻,好似我和周霖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起身,从球架上拿了颗保龄球,打出了一个全中,淡淡地对我说,“回去。”
我看着倒得七零八落的球瓶,已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为了别的女人赶我走。
我没理他,直接对周霖说,“堂堂的周家大小姐,真甘心沦为见不得光的情妇?住我住过的别墅,就那么舒服吗?”
我明明没资格再说这样的话,可偏偏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我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落了下风。让周霖笑得更欢,重新挽住叶寒遇的胳膊,“当然舒服了。尤其睡你睡过的床,失眠症都好了。”
叶寒遇听了,又看向刘凯文的学长,说,“聂奕,刘凯文学艺不精,给周霖吃的药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找你回国,就是想让你帮她看看。她的病一天不好,你就别指望回美国和你家人团聚。”
听到这,我像是被塞进鲜山楂里,心莫名酸得发抖。
原来,这个叫聂奕的医生是叶寒遇为周霖请回国看病的。而刘凯文借花献佛,把我带了过来。
刘凯文此时小声凑到我的耳边,声音里堆满了抱歉的笑,“不是我不帮你。是聂奕和叶寒遇的关系很铁。如果我把他请回国,就没办法对叶寒遇保密你奶奶的病了。现在能借周霖的病,请他回国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对吧?”
虽然我不觉得周霖有病,即便有病也是装病,但也确实多亏了她的病才能把聂奕请回国。
想到我奶奶的病需还要聂奕的帮忙,我笑着拍了几下刘凯文的肩膀,然后落落大方地坐在聂奕身边的空位上,打招呼说,“聂医生年纪轻轻,就拿了双博士的学位,实在年轻有为。我一直很想和你结交认识。今天听刘凯文说你回国,就厚着脸皮跟过来了,不知道一会儿有没有荣幸和你喝几杯酒?”
聂奕轻轻一愣,然后低笑两声,“有美女相约,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今天可能没空。”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边上还坐着叶寒遇和周霖两人。
我微笑,递过自己的名片,“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空了,想喝酒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
我的名片刚放在桌上,还不等聂奕拿起来,就被横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