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和蒋太后等人看着徐晋把永福公主放平在地上,然后又“压”又“吹”的,不由都目瞪口呆,幸好,两人都有经验了,记得当年第一次在兴王府见面时,永福正好被一粒花生米卡住了喉咙,情况万分危急,最后也是徐晋使用了一种奇怪而羞耻的姿势施救,这才让永福转危为安,而徐晋现在的动作更加不堪入目,又压胸又亲嘴的,但蒋太后和嘉靖都知道对方是在救人,所以尽管觉得不妥,却也没有阻止。
不过吴皇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由面红耳赤的,既震惊又奇怪,震惊于徐晋的色胆包天,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猥亵公主,奇怪的自然是蒋太后和嘉靖的反应,竟然……任由徐晋胡来。
“大胆徐晋,休得放肆,马上放开永福。”吴皇后厉声喝道:“快来人,把徐晋这贼子擒下。”
徐晋此时已连续实施了两组心肺复苏,永福公主依旧没有醒转,正急得他满头大汗,偏偏吴皇后这时还要添乱,不由红着眼怒喝:“闭嘴!”
吴皇后吓了一跳,紧接着气得瑟瑟发抖,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其实主人被欺负了,狗也会着得没面子的,所以毕春跳脚了,指着徐晋尖叫般骂道:“大胆徐晋(破音),竟敢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咱家看你是活腻……”
“闭嘴!”毕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怒吼了一声,不过这次吼他的不是徐晋,竟然是嘉靖。
毕春吓得一个哆嗦,懵了,徐晋不是失宠了吗?咋皇上好像比以前还要宠信他,就连皇后被徐晋吼了,竟然还要护着徐晋?
吴皇后也懵了,一脸的委屈,含着眼泪唤了一声:“……皇上!”
嘉靖沉声脸斥道:“别添乱,徐晋正在救人呢。”
啥?救人?有这样子救人的吗?这分明就是占便宜,就是猥亵!
徐晋此时哪还管得了吴皇后怎么想,施了几组心肺复苏还不见永福公主醒转,一颗心渐沉到了谷底,不过正当他感到绝望时,忽见永福公主长长的眼睫毛似乎动了一下,不由心中喜,可是很快又变成了疑惑,因为永福公主仍旧双目紧闭。
徐晋急忙伸手探了探永福公主的劲动脉,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便陷入了沉思当中。蒋太后和嘉靖见到徐晋停下了施救的动作,而永福却未见醒转,不由心胆俱震。
“永福,我苦命的儿啊!”蒋太后禁不住软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嘉靖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傻了一般,恨不得狠扇自己两个耳光,早知道永福姐姐如此不经吓,朕还整个屁妖蛾子,直接指婚就算了,管他什么闲言碎语,只要永福姐姐幸福就行。
“都是朕的错,都是是朕的错啊!”嘉靖痛心疾首地猛拍打自己的胸口,发出嘭嘭的闷响,可见用力着实不轻。
吴皇后和毕春都面如死灰,他们的本意原是想板倒徐晋而已,没想到事情竟发展成这样子,永福公主白白丢了性命。当然,吴皇后和毕春不是同情永福公主,而是担心蒋太后和皇上最后会怪罪他们,毕竟事情是他们两个挑起的。
正当蒋太后和嘉靖两人伤心欲绝的时候,徐晋却轻咳了一声道:“太后皇上节哀,永福居士她还活着呢。”
“当真?”蒋太后和嘉靖几乎异口同声而出,差点没蹦起来。
徐晋点了点头:“永福居士的脉搏和鼻息尚存。”
“王八蛋,为什么不早说,差点儿吓死朕了。”嘉靖又惊又喜,又喜又怒,口吐芬芳之余还赏了徐晋的屁股一记飞龙脚。
蒋太后飞快地擦了把眼泪,伸手探了探女儿的脉搏,发现果真还在跳动,不由喜极而泣:“我的儿啊,吓死为娘了,呜呜!”
嘉靖也伸手探了探永福的鼻息,果然还有热呼气喷出来,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奇道:“呼吸挺规律的,可是咋还不醒?”
徐晋轻咳了一声道:“臣估计永福居士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应该就能醒了。”
偏偏这个时候,嘉靖却捕捉到永福公主的睫毛动了一下,不由愕了愕,再看了看永福的嘴唇和徐晋的嘴唇,竟然都有紫色的残留,立即便心知肚明了,好呀好呀,好一对奸夫……咳,竟然合伙来骗朕和母后,还当着大家的面又摸又亲的,岂有此理,太过份了,竟把朕当猴耍,此事没完!
嘉靖神色不善地盯了徐晋一眼,然后嘿嘿地冷笑两声。
徐晋真是冤死了,一开始他确实不知道永福公主是装晕的,而且当他看到永福的嘴唇也紫了的时候,同样吓了个半死,岂料永福公主竟然是在嘴唇上涂了颜料,也不知她是怎么搞到的,唉,张无忌他妈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果真越会骗人,庄端温柔的永福公主也不例外啊!
嘉靖黑色脸道:“既然如此,你便把永福抱回床上休息吧。”
“臣抱?”徐晋愕然道。
嘉靖怒道:“不是你抱,难道要朕抱?要母后抱?”
“皇上,这个……恐怕不合适罢,男女授受不亲啊。”徐晋尴尬地道。
嘉靖火了,装,你还给朕装,刚才又按胸又亲嘴的时候,你咋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大爷的,要合适是吧,那好,朕待会就命人送你去敬事房,把老二给卡嚓掉,到时就合适了。
徐晋见嘉靖这小子有暴走的趋势,再也不敢废话了,连忙小心翼翼地抱起永福公主放回床上,并且盖上被子,后者虽然仍旧双目紧闭,不过俏脸却是一片绯红。
蒋太后虽然年过五十,但是眼不朦心不瞎,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暗骂这死妮子没良心,为了男人竟装死吓娘亲,真真可恶。
不过蒋太后终究是心疼女儿,还帮忙掩饰道:“永福需要休息,大家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