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呀!”谷满仓差点惊得面如土色,因为那名骑兵的脑袋严惩扭曲,正以诡异的角度看着他,嘴角汩汩地往外冒血,估计是脑袋先着地,把脖子给撞断了。
这时,官道旁的树林中突然杀出一队身穿鸳鸯战袄的骑兵,凶狠地扑向那支额缠红巾的骑兵。
那队额缠红巾的骑兵遭到突然袭击,仓促之下应战,只是盏茶的工夫就被杀得一干二净。
咕噜咕噜……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谷满仓的旁边。后者本来就憋着一泡尿,这时不禁一个激凌,一股热流从胯间流出,尿了!
“好汉饶命啊,小的只是个送信的,身上没几个钱!”
谷满仓见到有人朝自己行过来,吓得低着头大声求饶。
“谷大哥?”
正当谷满仓以为这次死定了,耳中突然听到一把有点熟识的声音,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去,见到一名身穿玉色襕衫的俊俏少年郎端坐在马背上,定神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徐公子!”
徐晋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碰到上饶县的邮差谷满仓,连忙从马背上翻下来,将惊恐不安的邮差扶起来,安慰道:“谷大哥莫惊,宁王造反了,这些追来的都是造反的叛兵。”
谷满仓失声惊道:“宁王造反了,这是几时的事?”
徐晋此时也没时间跟谷满仓磨蹭解释了,点了点头,提醒道:“后面还有叛兵杀来,十分危险,我劝你还是暂时躲避一下,又或者原路折返,二哥,给谷大哥牵一匹马过来!”
谷满仓的那匹老马估计是断腿了,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嘶叫,是不可能再骑了。
谢二剑将一名叛兵的马匹牵过来,面无表情地道:“赶紧离开吧,仔细丢了小命!”
谢二剑刚杀完人,正是浑身杀气,谷满仓当下不敢再多问,凛然地接过带血的缰绳,迅速地将老马背上的邮包解下来,并捡拾散落地上的信件。徐晋连忙弯腰帮捡。
谢擎往来路的官道眺望了一会,但见有尘头扬起,连忙道:“贤婿,此地不宜久留,敌人追上来了,估计距离不超过五里!”
徐晋闻言把捡起的信件递给谷满仓,叮嘱道:“快离开这里!”
谷满仓感激地道:“谢谢徐公子!”
徐晋摆了摆手,踩着马蹬翻身上马。
“徐公子且慢!”谷满仓挎上邮包大声叫道。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正蓄势待发的一众亲兵都露出不耐之色,这尿裤子的怂货就是屁事多。
谷满仓自然感觉到众人的不爽,讪讪地道:“徐公子,小的知道一条捷径能甩掉后面的追兵,不过山道狭窄只能走马,马车却是不行!”
徐晋却是大喜,连忙道:“那麻烦谷大哥带路!”
“好,大家跟我来!”谷满仓急忙策马在前,将徐晋等人带向山间的羊肠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