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龙舌兰的死因,解决完爆炸杀人案,林新一便如往常一样回归到正常工作。
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不同,除了贝尔摩德仍旧像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边这一点以外。
这位赶都赶不走的“女朋友”跟他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晚上还亲手给他准备据说是他小时候爱吃的晚餐。
渐渐地,林新一都有些习惯这位贝尔摩德老师的存在了。
这一天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
警视厅出了件大事:
目暮警部在外出晨练的时候,竟然在路过公园草丛的时候,被一个蹲在草丛里的家伙用手弩偷袭,肚子上中了一箭。
目暮警部当即中箭倒地,而凶手则是趁乱安全逃离现场。
所幸目暮警部腹部的脂肪层够厚,那根短短的弩箭没能成功击穿他的生物装甲,只是让他受了一点轻伤。
但即使只是轻伤,这也是性质极为恶劣的袭警行为。
所以,林新一和毛利兰当即被请到那个发生袭警案件的公园,负责案发现场的勘察工作。
“林先生,现场除了几个恰好印在泥土上的脚印,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一番勘察后,毛利兰认真地汇报起自己的工作:
“凶手留下的脚印,起脚落脚高度较低,前脚尖处多见挑痕,后跟多见擦痕。”
“前掌压力轻后跟压力重,前掌压力明显向后掌转移”
“根据这种行走力量偏弱的步法特征,还有这脚印反映出的鞋子款式判断,用手弩袭击目暮警部的凶手,应该是个年龄在35~55之间的中年男人。”
她的分析已然足够完善。
但仅仅是这些信息,却远远不够找出凶手:
“情况很麻烦啊”
林新一轻轻叹了口气:
“根据现场目击者说,凶手戴着机车手套和摩托车头盔,全身就没有一处皮肤漏在外面。”
“这样一来,现场就很难找到他留下的毛发和皮屑了。”
“至于脚印虽然能大致地推断出凶手的年龄和性别,但想要作为指证凶手的证据,却还是远远不足的。”
“更不要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林新一遇到了那种最为难办的案子:
凶手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突然冒出来射人一箭,然后就带着凶器骑上摩托车溜了。
现场除了几个脚印什么都没留下,而目击者也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真是的公园里竟然也不多装点监控。”
“监控密度够大的话,这种案子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林新一在心里默默感慨:
其实他早就在向警视厅提建议,想办法增大东京市区的监控覆盖密度了。
只要能把该装监控的地方都装上监控,很多看似棘手的案子,就都能轻松解决。
可是,小田切部长却告诉他
在东京大面积安装监控的事,警视厅自己说了不算。
这种市政大工程得让东京都厅拍板,还得拿到议会上讨论决定。
一套繁琐的流程走下来,想像林新一设想的那样搞起“天网工程”,怎么也得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一年”
林新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管一年后监控能不能到位,反正,现在这个案子是指望不上监控的作用了。
而从现场那少得可怜的线索上看,他们基本是没可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凶手的。
剩下唯一值得关注的线索就是
一把短剑,一把纸做的,形状特异的短剑。
“林先生,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柄短剑呢?”
毛利兰对这一点非常不解。
“说不好,但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林新一的目光变得非常凝重:
根据他接触过、学习过的各类犯罪案例,凶手在现场刻意留下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特殊物件,多半是为了营造自己的“犯罪特征”。
这就是凶手给自己设计的“品牌”。
而这种做出“品牌”的凶手,往往不会只做一次案。
“希望不要再出事吧”
看着眼前的那把有些莫名眼熟的纸质短剑,林新一不禁有些担忧。
翌日,像林新一担心的那样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早上,毛利兰的母亲妃英里收到了掺了农药的巧克力,吃下后中毒进了医院。
虽然人有惊无险地抢救了回来,但这样的袭击仍旧令人心惊。
而和昨天目暮警部遇袭时的情况相似,凶手在寄给妃英里的毒巧克力礼盒上放了一朵纸花。
下午,阿笠博士家
“袭击目暮警部时留下的是短剑,袭击小兰妈妈时留下的是纸花。”
“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含义?”
柯南一边等着阿笠博士帮自己调试他新研发的太阳能滑板,一边投入地分析着案情。
虽然现在林新一和小兰出去办案都不带他玩,但出于侦探的本能,他还是会私下里通过小兰关注案情,悄悄帮着小兰做些分析推理:
“总之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和毛利大叔一定有什么关系。”
“毕竟目暮警部和小兰妈妈这两个受害人的共同之处,就只有‘都认识毛利小五郎’这一点。”
“所以这两次袭击会是凶手阵对毛利大叔的报复吗?”
“他十年前当刑警的时候抓过不少犯人,其中有一些应该已经刑满释放了。”
“这个猜想的确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