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苟策划强行开新版本逼肝逼氪的韭菜玩家
毛利兰有些无奈地觉得,“怪物”升级的速度,好像比她这个“玩家”还快。
现在即使是让她那个作为曾经“版本强势英雄”的青梅竹马出手,恐怕也得像她老爸那种“下水道角色”一样被人吊打。
没办法,时代变了。
人家根本不跟你玩诡计,他只是向你要证据。
而犯罪现场中能找到的最有力、最有价值的证据,首先是dna,其次是足迹,而后是指纹。
可现在,因为头号嫌疑人就是本屋户主,所以其在现场遗留的dna和指纹,很大程度上都不能成为证明他为杀人凶手的证据。
而案发现场的足迹,更是被大水漫灌冲洗,破坏得根本无法提取了。
“怪不得凶手要用大水冲洗地板。”
毛利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或许,他根本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足迹。”
“他只是为了掩盖,这幢别墅里没有‘外人’足迹的事实!”
被水冲洗过的地板,就像是大火烧掉的仓库。
面对一片残垣断壁,即使有人会怀疑仓库里储存的货物发生过亏空,也没人能拿得出证据。
此刻面对这一片狼藉的现场,作为调查者的林新一、毛利兰等人,也根本无法判定,现场里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外人”出现。
“怎么办”
负责痕检工作的毛利兰小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在纠结中想了一想,试探着问道:
“死者的指甲里,有发现凶手的皮屑么?”
“没有。”负责验尸的浅井成实,给出了让人失望的答案:“我在做尸表检查的时候,没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皮屑。”
撞上死胡同的毛利兰再度陷入沉思。
而在一番思索后,她又眼前一亮地,大胆猜测道:
“那凶手的手上,会不会沾到死者的血呢?”
“草坪上半途折返的奇怪足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柯南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凶手还留在别墅里。”
“他一开始想的应该只是悄悄处理尸体,后来在意识到尸体已经被外人发现之后,才想到要伪造现场的。”
“而凶手在自己家悄悄处理尸体的过程中,恐怕也不会特别注意戴手套之类的防护用品。”
“既然如此,那他的手上就大概率会沾染到死者的鲜血!”
在迷茫中猛地找到一个十分可行的办法,毛利兰的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激动。
但是,迎接她的,却又是一盆冷水:
“毛利小姐说的没错,凶手身上的确有可能沾到了死者的血。”
“但问题是,他既然知道清理痕迹,那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受伤的血,同样需要处理。”
林新一语气凝重地说道:
“而那位嫌疑人田中知史先生,现在可根本不在现场。”
“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藏在某个地方,想办法处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呢?”
“这”毛利兰脸色微变:
的确,凶手反侦察意识这么强,难道不知道处理血迹?
要是连他身上的血迹都被处理掉的话,那调查起来可就难了。
她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而林新一又说道:
“不过,要把血迹处理到连鲁米诺都检测不出的地步,并且破坏其中的dna结构。”
“需要的化学药品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凑齐的。”
“如果我们现在就能找到那位田中知史先生的话,或许还能赶在他处理掉痕迹之前,从他身上提取到死者的血液。”
这听着似乎是一个办法。
但毛利兰却从林新一的话语中,听到了无奈的意味:
东京那么大,想找一个刻意想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而那位田中知史先生,刚刚在电话里说自己“还在外面散步、很快就能回来”
这种敷衍的回答,也根本不能相信。
“他要真是凶手,现在肯定是不敢回来了。”
毛利兰有些失落地为之轻叹:
田中知史现在不回来,当然会让他显得十分可疑。
甚至可以说,他这是不打自招地,承认了他是凶手。
但是那又怎样呢?
只要他花时间把身上血迹处理干净,到时候警方就算怀疑他,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还是继续极大力度勘察现场吧”
“或许会发现什么更有力的证据也说不定。”
在众人都纠结迷茫的时候,林新一下达了命令:
“还有,让搜查一课想办法找到田中知史。”
“他这个头号嫌疑人如果不肯主动出现,我们就更得尽早找到他。”
话音刚落
大伙还没行动起来,门外就传来了一个警员匆匆忙忙的通报声:
“林管理官,这幢别墅的户主回来了!”
“啊?”林新一等人微微一愣:“谁回来了?”
“户主,也就是田中知史先生,他现在就在门外等着呢!”
“”空气一阵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眼里都生出一抹疑惑:
田中知史,现在竟然还敢回来?
是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处理血迹的化学试剂。
还是说,他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林新一等人心中带着疑惑,而那位田中知史先生,却是已经在警员的带领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一身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人样,看着的确不像什么穷凶极恶的凶手。
打量着自家那一片狼藉的景象,田中知史便露出一抹悲痛的神色,又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我哥哥我哥哥他真的死了?”
“怎么会这样?这、这是谁做的?!”
“我哥哥呢我想见见我哥哥!”
林新一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田中知史那张和死者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目光凝重地陷入沉思。
而毛利兰则是迎上前去,对田中知史说道:
“田中先生,您先别激动。”
“遗体已经装在裹尸袋里了,我可以带着您去辨认。”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没、没问题。”
“只要能抓到凶手,有什么需要我做到的,我一定竭力配合!”
田中知史的态度异常配合,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为哥哥的死痛心疾首的好弟弟。
不过,这时候,离他距离最近的毛利兰却猛然发现了不对:
“那个,田中先生”
“您的鼻子下面,好像有干涸的血迹?”
毛利兰目光炯炯地盯着田中知史,语气悄然变得凌厉。
而田中知史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血迹?哦”
“我下午是流过鼻血。”
“说来有些不雅,这还是因为我抠鼻子的时候太用力了些,才流了鼻血。”
“不过这,有什么问题么?”
他一脸疑惑地盯着毛利兰,反而把毛利兰盯得有些无话可说了。
她只好把心中的狐疑小心藏好,又对田中知史说道:
“没什么田中先生。”
“既然您愿意配合调查,那就请你来回答几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