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青木。”
“这么称呼你们可以吗?”
石川和青木两人没有回答,他们仍旧沉默着站在一旁。
“跳楼死去的内田,就是那个被你们霸凌的同学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和他分开的?刚刚又是在哪里打的他?”
工藤新一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额”
石川微微一愣,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敌意:
“你、你问我这些干嘛?”
“你是警察吗?凭什么告诉你啊?”
“再说,再说”
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们打了内田又怎么样?”
“我们下手又不重,更没打死他。”
“他是自己跑去跳楼的,这一点你们,还有那些过路的人也都看到了。”
“所以,他死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最多最多只是霸凌而已,被警察教训几句就没事了。”
石川越说越有底气,似乎自己的霸凌行为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甚至,他还理直气壮地对林新一、工藤、以及后续赶来的毛利兰和宫野志保说道:
“对了你们几个可别急着走啊。”
“你们是目击证人,都看到内田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
“内田的死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得把这些事跟警察说清楚。”
“”
一阵短暂的沉默。
林新一静静地看着尸体,完全没有理会。
工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是意味深长。
而后来赶到的宫野志保就更是懒得说话,因为她对这事根本没有兴趣。
相比于命案,那个正一脸严肃地观察尸体的林新一倒是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最后,唯一打破沉默的是毛利兰小姐:
“你你们这两个混蛋!”
她将一双拳头攥得骨节发白,积攒已久的不平之气在此刻彻底爆发:
“这位内田同学已经被你们逼得跳楼了。”
“你们两个难道连一点最起码的愧疚都没有吗?”
那个名为青木的男高中生目光躲闪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毛利兰对视。
但石川却恰恰相反,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内疚,反而还恶狠狠地回怼道:
“什么叫被我们害得跳楼”
“他自己心态不好跑来自杀,能、能赖在我们头上吗?”
“有本事跟警察说去啊!”
“看看他们会因为这事抓我们吗?”
“你?!”极其罕见地,毛利兰生气了。
她看到了内田那完全没了生气的尸体,也看到了石川那丝毫不显愧疚的狰狞表情。
这死者和生者的鲜明对比,让她的愤怒几乎无法自已。
“别激动,兰!”
关键时刻,工藤新一再次及时制止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新一!”
毛利兰显然不想就这样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霸凌者在受害者的尸体前继续嚣张。
但工藤新一的态度却是非常坚定:“惩治犯人的事应该交给警察。”
毛利兰缓缓地放下拳头,她知道新一说得没错,自己不该以暴制暴。
但是,她还是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警察不会管这种事的”
“校园霸凌这种事从来不会有人管的。”
毛利兰的神情有些黯然,她为死者遭遇的不公而感到悲伤。
“不,这次不一样。”
工藤新一非常认真地在毛利兰耳畔说道:
“你没有注意到吗?”
“林新一先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都在观察尸体,他的眼神就和那时一样。”
“唉?”毛利兰微微一愣,骤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你是说”
“没错。”
“林先生一定也看出来了。”
工藤新一轻轻点头,眼神无比锐利:
“霸凌没人管,但杀人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