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文笑了笑,“所以啊,你看叶寒遇不就是没轻易答应,还躲了起来。”
沈夏不依不饶,“躲起来算什么,有本事和他妈硬刚啊!”
“如果是叶伯父还有可能。整个叶家,叶寒遇最敬爱的是他爷爷,最喜欢的却是他妈。无论他妈做什么,说什么,叶寒遇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和他妈说个不字。”刘凯文叹息道。
说着,还给我们八卦了一个我都不知道的,关于叶寒遇的童年往事。
大概是叶寒遇十五岁的时候,非典在全国闹得沸沸扬扬。叶寒遇正好感冒发烧,被误诊为非典。叶家人都放弃了他,同意了医生的建议,要把他送走隔离。
只有叶母不同意,不忍心把叶寒遇送到冷冰冰的医院。不顾丈夫的反对,不惜花钱买了个岛,然后一个人带着叶寒遇住在岛上,接受隔离治疗。叶母不怕自己被传染,都要陪着叶寒遇,只为了他死的时候,不是在冷冰冰的医院,而是妈妈的怀里。
我默默听着这一切,深感母爱伟大的同时,心里却被火烧似的难受。
叶寒遇那么喜欢他妈,却为了周霖,在叶家的家宴上当众忤逆叶夫人。他对周霖的感情,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从前,他听从家里安排和周家联姻,并没有那么抵触。现在,换做白薇了,他却宁愿躲在外面。
他既然那么爱周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让我误会,心动的事?
这时候,我才发现的心是那么空落落,像是梦醒了一样。
我扯过沈夏的胳膊,哀而不伤地说,“知道他平安就好了。他的事,他自己决定就好。我们走吧。”
然而沈夏却很乐观,“只要他不愿意搞联姻这套,这个男人就还有争取的价值。”
她巧舌如簧,把刘凯文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居然还真答应她带我们去见叶寒遇了。
沈夏是天生当记者的料子,套话的水平溜的飞起。一路上她和刘凯文一问一答,十分自然。几个月过去,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那次一夜情的尴尬,再次成为朋友。
我坐在车上看着这一幕,再次生出一种徐浩配不上沈夏的感觉。
以前觉得配不上,是徐浩的学历和素质,现在觉得配不上,是因为沈夏在他面前总是收敛自己的光芒,低调地做个依附于他的小女人。而沈夏在刘凯文面前不会。
刘凯文会温柔倾听,而她滔滔不绝,光明万丈,自信从容。
叶寒遇也没躲在别处,而是聂奕的老家。
聂家虽然全家移民了,国内的房产却没有完全变卖,还留了一栋别墅在郊区。自从周霖被抓到警局,被长期隔离在看守所,不能继续偷吃药来装病,她的忧郁症假象就被人轻易揭破了。
聂奕从周家搬出了后,就住到这里。叶寒遇最近心情很糟糕,也跟着住过来散心了。
我们三个人登门拜访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我们,白薇也来做客了。
刘凯文见了,朝我们解释道,“白薇和聂奕的关系很好。两个人算青梅竹马,从小就是同班同学。如果不是聂家是医学家世,家世一般,估计白家会考虑聂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