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把车窗关上了。

菱爱趁机揉了一下眼睛：“太冷了，冻出眼泪和鼻涕了。”

郑筠急忙掏出手绢递过去，“擦一擦。”

菱爱接过来，胡乱在眼睛和鼻子抹了抹，抹完了之后就赖皮的说道：“脏了，不还给你了。”

郑筠笑了：“一块手帕而已，不用还。”

菱爱把它叠好放进口袋里，转过头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红的。

两人的周围没什么人，郑筠才敢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真有这么冷吗？”

“不信你试试。”菱爱一撅嘴巴，“鼻子差点冻歪了。”

“好像真有点歪。”郑筠点着她的鼻尖，故作惊讶。

“真的吗？歪了？”菱爱摸着自己的鼻子，“真歪了呀？”

郑筠哈哈一笑：“傻丫头。”

菱爱当然知道他在逗她，而她也是配合着想要看到他的笑容而已。

车里的灯光十分朦胧，他的五官在她的眼里却是无比清晰，那抹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照亮了狭窄的车厢，也照亮了她的世界。

可那终究是昙花一现般的美好，她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昏暗，她将不再拥有那道光了。

电车在轨道上缓慢的行驶着，耳边，郑筠的声音依然那样好听，他说起军警司最近的变化，说起他最崇拜的人当上了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