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霆道:“我让静知进来继续给你按按。”
言卿笑着点点头。
“这个给你。”时霆变戏法似的,手心里就多了一样东西,竟然是一块铝箔纸包着的巧克力,“听说这东西扛饿。”
他剥开外面的铝箔纸,将巧克力放进她的嘴里,甜甜的滋味儿散开,似乎要把心尖都溶化掉了。
新娘在这日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去入厕,肚子饿了要忍着,内急了要憋着,实属不易。
为了不出丑,言卿只吃了少量食物,没有喝水。
时霆喂她吃下一块巧克力后就出去应酬宾客了,静知和慕榕走进来,一左一右的替言卿按着腿。
“小姐,今日真是太解气了。”静知愉悦的说道:“当时看到时夫人的脸色黑如锅底,我简直都要笑死了。”
慕榕想到言卿终于有一日要摆脱轮椅,不免唏嘘,可能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在轮椅上坐了十几年的人会突然站起来,并且迈出如此优雅的步伐。
“小姐,时夫人对你的印象怕是更差了。”慕榕有些担忧,毕竟这时家的内院是时夫人在做主。
言卿轻轻叹了口气:“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我和她之间也是水火不融的,而且这个疙瘩也永远解不开,既然早晚要对上,也不差这一天了。”
静知和慕榕也都跟着叹气,她们很清楚,言卿嫁到时家看似风光,可等待她的不一定是什么阴谋诡计,不仅是一个虎视眈眈的时夫人,还有时广和言琴,再加上时霆的生母二姨太。
要说言卿是孤身入虎穴也丝毫不夸张。
好在,她还有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