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笑笑,没说话。
在马小桐之后,又有几人念了自己的诗作,言卿也听不出好坏,只是跟着鼓掌。
“言六小姐。”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不知道六小姐写了什么大作?”
言卿不认识这位说话的小姐,但是看到她和言琴坐得很近,心中已有了计较。
“刚才看到言六小姐一直在奋笔疾书。”那位小姐说道:“能否念给我们大家欣赏欣赏。”
言卿看了看自己在纸上的涂鸦,那不是什么诗作,是她画的一幅颅脑结构图。
她急忙将手压在纸上,勉强笑了笑,“我只是。”
“六小姐也不必谦虚了。”说话的是清高自傲的马小桐,“如果不会写诗,来这诗会做什么?难不成真是来看热闹,蹭吃蹭喝的?
“我六妹妹可是主动要来诗会献艺呢。”言琴在旁附和,“六妹妹,你也不必谦虚了,写了什么尽管拿出来给大家瞧瞧,知道你比不上马小姐的才华,但不至于没法见人吧。”
时欣听了这些话,往镂空花墙外看了一眼,正看到自家弟弟眉头不悦的皱起。
时欣本人也不喜这种诗会上的拉踩行为,会即展示,不会即做听众,两不相误。
春秀低声道:“我刚才瞧见六小姐一直在写东西,大概是真的写了诗。”
自家夫人对于这位六小姐颇为留意,春秀自然也就多观察了一会儿。
大家都以为言卿写了诗,没人知道她画了颅脑结构图。
“怎么了,不好意思念吗?”言琴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献丑,无妨无妨。”
“是啊,念念吧。”
“这有什么好怕人的,有马小姐这样的才女在,写得差一点也不会有人嘲笑你。”
听见大家纷纷出声,时欣刚要出声打圆场,言卿的声音便清缓的响起:“我是真的没写。”
花园里传来一片不屑的嗤鼻声。
言卿又道:“我刚才只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