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时霆很肯定。
鄂远疑问:“这个漆片能说明什么呢?刘齐这么邋遢的人,一个星期不洗头发,头发里有这些脏东西很正常吧。”
“有脏东西是很正常,但是正常的东西结合一起不正常的案件,它也就变得不正常了。”言卿看向时霆:“金属类的棍棒,表层包裹墨绿色的漆片,会是什么东西?”
时霆将自己接触过此类的东西,都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最后通通排除,它们似乎都和死者搭不上关系。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汽笛声,在一片繁华当中并不刺耳。
时霆忽然眼前一亮,三个字脱口而出:“打气筒。”
“对,是打气筒。”言卿也跟着兴奋起来,“打气筒是金属做的,外面有漆皮,死者是司机,平时最常用的就是打气筒,在他的房间里出现打气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得到这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后,时霆立刻带人来到言府。
因为出了命案,司机们平时居住的一排简易房被军警司封锁了,还有一个警司日夜把守。
这个警司见到时霆,立刻起身敬礼,“司长。”
“这两天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倒是有围观看热闹的。”
时霆掀起警戒带,俯身钻了进去。
进入死者刘齐生前所在的房间,时霆一眼看到了竖在窗下的打气筒,这个打气筒比普通的打气筒要粗上一圈,表面刷了一层墨绿色的漆,因为用得时间太久,漆皮掉得斑斑驳驳。
时霆目测了一下打气筒的宽度,与言卿从尸体上推断的结论相差无几,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打气筒就是打死刘齐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