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作用在真神躯体的次元斩击仅仅只是在空气中荡起了肉眼都会很快忽略过去的空气涟漪。下一刻,那巨兽又下意识地跑了几步,然后就像是被送入了无形的断头台似的,长着如同牛角一般倒刺的头颅,便这样和庞大的身体失去了联系。
(系统:击杀神孽一头,获得经验值10234。)
(系统:第一次击杀规则以上的生物,奖励破碎的灰色摇奖劵一张。)
话说,一般在首次击杀了某种生物之后,一般来说都会触发一个新任务才算正常吧?区区的一张摇奖劵是什么鬼?以为这种事情就能把我打发了吗?话说,你升级了以后是不是最近有点开始犯懒了啊?
陆希一边抱怨着,一边潇洒得让在了一边,任由那巨兽越过了自己,然后在奔跑之中,身首分离。在那一刻,他觉得便是那些在数万人的山呼海啸中潇洒如意的斗牛士,也绝不可能有自己现在这样的范儿,可惜,实在是没有观众欣赏呢。
不过,在看看肥雪豹那边,那失去了头颅的神孽躯体正好一头砸在了他的面前,糊了他一脸的草屑和泥土。目测,这大家伙身体的末梢神经只要晚停止作用个半秒钟,大概就会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吧?肥雪豹战战兢兢地看这对方的尸骸,刚刚才来得及喘了一口粗气,它的脑袋便duang的一声砸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那一双死不瞑目已经失去了焦距的,如铜铃一般的双眼便这样和肥雪豹直视着。在那一瞬间,帕纳尔西斯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整个世界,一整个充满了戾气、狂怒、凶暴以及杀戮和鲜血的世界。在那里,纷争和动乱将是永恒的主体。若仅仅只是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要战斗,去杀戮,去夺取其他人的生命和灵魂……然而,这终究只是暂时的。最终,你总有一天终究是会在战斗中死去,成为下一个可悲的人的战利品,以及勉强多活上几天的资本。
“嗷呜……”肥雪豹发出了一声惨烈至极的悲鸣,连滚带爬地从原地跳了出来,飞奔地朝陆希跑了过去。好吧,对于这只(一旦恢复本来身体就是)龙族和大型喵星人之耻的货来说,陆希现在大约就跟妈……啊不,爸爸似的,能让他感受到最大的安全感吧?
和这样的安全感比起来,陆希鄙视的眼神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满对着已经非常熟悉的鄙视的目光,肥雪豹却只是非常坦然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毛茸茸的一身毛发,微微地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神孽果然很可怕啊!可怕倒不是在于他们的力量,而是在于他们的神力是最混乱,最凶暴的存在,是不可控的。神话纪元时期的神祗这样地讲过,每一个神孽的出现,都是代表一个神祗无法孕育,这自然也包含着那个灵魂最后的执念和疯狂。而这样的……哎呀!”
陆希收回了一脚揣在肥雪豹头上的脚,没好气地道:“你不用给我解释神孽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解释他们在这里的原因。神魔大战之时,这里是火神赫萨被吊啊不,迎战虚空之王拉法菲尔的战场,死掉的诸位神祗的神魂碎片化作了狂乱的神力在这里晃荡了数万年。另外,如果把时间因素也考虑进去,那些本来应该诞生的新兴神祗也再也无法出现了,这都客观成为了诞生神孽的可能性。过上一两千年孕育出来一只,这频率也算正常的。当然,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他们却不能离开这个领域……嗯,这应该是当年的太古诸神们留下的一些特殊措施吧?”
“那个,是的,我说过了,赫加罗斯山脉上所有的神殿,与其说是建立在主位面上,倒不如说是诸神的神国和主位面的一种完美的无缝结合领域而已……这个,至少在这个领域之内,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是有可能出现的。譬如说,当年诸神们都还活着的时候,被他们的神力所控制的一些机关、武器乃至于生物。同样的,那些因为残存神力而产生的神孽们当然无法摆脱这样的禁锢,可相对的,我们就有可能要面对更多的问题了。”
“左右不就是被当成神域的入侵者对待咯,这样的觉悟我早就已经有了。”陆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开始前进。
肥雪豹赶忙跟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认真地想了一想,道:“嗯,我的小主人,您知道吗?在上古的诸神时代,不,应该说,比神话纪元还要早一些的时代,除了被伟大的创世意志真正创造的诸神之外,在混沌之中最早孕育出来的智慧种族,除了泰坦和龙族之外,还有什么吗……哎呀!您为什么自己你老是要用脚来代表不满呢?”
“要我拽着你的尾巴当麻袋来扔我也不反对啦!不过,作为一只宠物,居然在我堂堂的主角面前装逼,而且一装就是两次。老帕,这样不聪明,真的不聪明……”
“……呜呜呜,对不起。那个,您要体谅一下我这个人畜无害的宠物喵,在神孽的威势之下好不容易才逃出升天,现在总算是喘了一口气,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的了。”帕纳尔西斯陪着笑脸继续小心翼翼地跟在陆希身后。他想了一想,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在这个时候,一人一喵却已经接近了那片树林。
陆希踩在石板上枯叶的声音,就仿佛是启动什么的型号似的,却只见光芒一闪,无数泛着金色光晕的箭矢和标枪,却都从树木的缝隙之中飞了出来,呼啸得朝陆希和身边你的肥雪豹扑了过来。虽然看上去不过是金属打造的箭矢和标枪,但破空的威势却吹得陆希脸颊生疼,吹得帕纳尔西斯更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最完美的抱头蹲防御模式。
在那一刻,无数的泛着金光的箭矢和标枪,却仿佛化作了密集的流星雨,扑面而来,却终究是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