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一路赶回京西分坛,直奔齐阳的卧房。
齐阳的房门大敞着,柳白轻轻扣了两下门便走了进去。
齐阳正在看件,见柳白来得匆忙,起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灵儿姑娘那里出了事?”
柳白不着痕迹地瞄了眼齐阳的左腿,说道:“她昨夜外出遇到了危险,幸好有人挺身相救。”
齐阳似乎松了口气,说道:“此事在下已经知晓。那些都是许俊的手下,并无意伤她。只要她与青风撇清关系,便不会有事。”
“而那位救她的鬼面黑衣人便是你了?”柳白直接问道。
齐阳一愣,有些担忧地问道:“她知道了?”
齐阳这便是默认了。
虽然柳白之前已猜到那人便是齐阳,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感动。
柳白摇了摇头,说:“她还不知晓。”
“嗯,不知就好,昨夜之事便能就此揭过。否则她一旦追问起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在下也不知该如何瞒她。”齐阳皱眉道。
柳白却心想:“灵儿妹妹若是知道了,便会一心挂念着你的伤,心疼你都嫌来不及,怎会去管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所以还请柳姑娘不要对她提起。”齐阳道。
“我明白。你的伤没事吧?”柳白关心地问。
齐阳面色一窘,说道:“只是皮外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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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间到了,济苍雨见许俊待在房里没出来用饭,便领着灵儿一道把饭食送到了他的房里。
济苍雨看着许俊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微微合着眼半睡半醒着,十分担心。他忙给灵儿使了个眼色。
灵儿会意,上前拉过许俊的手腕为他把脉。
许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认真为自己诊脉的灵儿也没有反抗。
济苍雨忧心忡忡地在一旁踱步。这孩子才刚找回来,怎么突然就一病不起了呢?先是自己得了怪症,这怪症才刚有好转,就又轮到孩子了吗?
见灵儿把了许久的脉也不说话,济苍雨忍不住开口问道:“灵儿,他怎么了?”
灵儿又探了探许俊手臂上的温度,微微蹙眉。
“到底怎么了?”济苍雨更加着急。
“济伯伯,您先别着急。俊大哥他有些气虚、发热的症状,并没有什么大碍。”灵儿皱眉道。
济苍雨稍稍松了口气,又问:“是不是着凉了?”
“这我还需要再诊断一下。”灵儿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许俊。
“俊儿一定会没事的,碧儿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他!”济苍雨低语道,也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灵儿心想:“我来回诊断数遍,这不是伤寒的脉象,而俊大哥的身体也无其他异样。这微微发热和气血两虚的症状又是怎么回事?而这屋子里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又是哪来的呢?这便只有一种可能。”
灵儿转头对济苍雨说:“您先去用午膳吧!您在这儿走来走去,我都静不下心为俊大哥看病。”
许俊这等模样,济苍雨又怎么能放心离开?可灵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先离开让灵儿好好诊断一下。
待济伯伯一离开,灵儿便一把掀开许俊的被子,动作之快让许俊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这是做什么?”许俊不悦地说。
灵儿看着许俊白色中裤左边裤腿上渗出的淡淡血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