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荒芜的星球,围绕着一颗已近暮年的虚弱恒星坐着周期数十年的缓慢公转。星球上没有生命,或许是星系中心的恒星太过虚弱,或许是它本身距离中心要远了那么一点,这颗星球平均气温都在零下五十度以下,而更致命的是这里几乎没有水分的存在。低温与干燥加上因为星球本身超常的质量而产生的重力以及随之而来的厚重大气层让出现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物势必要承受异常可怕的压力。
嗯,没有生命产生与生物的出现并不矛盾。
如果是正常人出现在这里会被庞然的重力与压力直接挤压地面目全非吧,不过当然,现在撕裂了空间出现在这个星球上的两个都不能用正常两个字形容。
“这个距离到幻想乡并不远,只要我稍微一认真那么幻想乡就会被整个毁掉,有意义么?”
也许是大气被压得更加紧密的缘故,紫之座说话的声音要比正常情况显得更加清晰,而语气里有些敷衍但更多是压抑的杀意却也更加明显。
“可至少在你干掉我之前,幻想乡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左手的长剑熠熠生辉,漂浮在右侧的镰刀寒光闪闪。
苏墨的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他有信心在战败之前完全拦住紫之座。而第二层则是他发现,紫之座完全都将自己的杀意纯粹地倾泻在自己身上而与幻想乡没有丝毫关联——他甚至猜测这家伙的目标其实根本就是自己!
没错,哪怕到现在苏墨也没有正面战胜紫之座的自信:这是理所当然的,纵然苏墨再怎么天赋异禀在现在就正面刚紫之王座都是没有胜算的。满打满算目前已知可以跟紫之座一对一打擂台的也就只有亚明跟幽香,而现在的苏墨也只足够跟因为怀孕而稍弱的幽香打,现在的实力大概介于幽香跟乐无忧之间的样子,面对毁灭意志其他的王座单挑均能胜利然而紫之座基本算得上是另外一个次元的怪物了。
“该说你自负?还是有自知之明?”
紫之座提着自己燃烧着熊熊紫火的锁链,表情狰狞地笑着。苏墨能够很明显的看到他周围的地面开始不停地异化——被毁灭意志感染的东西就算是非生命也同样会发生异化,情况稍微严重一点整个空间都会直接失去规则异变为混乱领域。一切规则的表现包括形状、性质、甚至连其他规则事物作用其上的结果都会跟正常情况截然不同。像现在,虽然只是被紫之座接触了一小会儿,苏墨就确定他那附近的土地已经不知道变异成了什么鬼东西——有可能毫无变化,有可能一踩上去就发现那是无底洞,可能在不久后在空间中失去存在连光芒的照射都不会有反应,当然最大可能就是被暴起的毁灭意志束缚在原地接着被毫无抵抗地同化成只知道肆意破坏的低级毁灭意志。
“你觉得你能挡我多久?八云紫多久落败你也清楚才对。”
“这个,试试看才知道吧。”
既然紫之座装傻,苏墨也不会直接提问对方为什么会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这样除了让对方暴起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先打了再说!
黑金的花纹瞬间布满原本雪白的长衫,艾斯特剑刃上同样如浓墨融水般流淌出仿佛连光芒都要吞噬的色泽,眼白不再像以往一般被黑暗吞噬但瞳孔却仿佛被涂抹了更厚重的黑暗一般变得更加深邃。
随手一剑撩出,空间顿时被撕扯地狂乱尖叫……
“!!!”
紫之座眼睛微微眯起,对方身上散发的毁灭意志的气息有些熟悉。
那在毁灭意志之中比洒在白绸上的墨汁更显眼刺目的温和性格,至今没有毁灭一个世界的弱小战绩,薄弱到几乎让所有王座忘却的存在感以及……那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绝世战力!
“你不是从来都不愿意外出活动的么,懦弱的最终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