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出手打人!今天要是不把伤者送医院,并赔钱,就别想离开这里!”
那些混混们显然把排档老板打伤了,其他排档的怒火全被引发了,堵在门口不让众混混们走。
“妈的,一群不知死活的泥腿子,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知道是谁让我们这么干的吗?就凭你们这些泥腿子家乡巴佬,也想翻了天去?真是不知死活!”
先前那个冲吴忧喝斥的混混,显然是个头目。众人之中,唯有他的声音最为嚣张,面对众摊主的指责,这混混不但毫无惧色,居然还跟众人对喷起来。
“你骂谁泥腿子呢?我们虽然都是乡下人,但没有我们这些乡下人种庄稼种蔬菜,你们吃什么?”
众摊主大多都是从农村进城的,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在这里开个排档养家糊口,如今却被这些混混指着鼻子骂泥腿子,这让他们的自尊心大受损伤。
“我就是骂了你们又怎么样?你们还敢把老子怎么样了?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我告诉你们,老子可是奉了城管队的命令来的,今晚这些排档全部拆迁,谁要是敢不拆,老子就一把火全给烧了!”
面对众人的愤怒,那些混混们犹是没放在心上,又冲着众人就是一通喝斥起来。
吴忧与任冰芷站在人群外,当听到这里时,已算是彻底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难怪老宋老婆刚才说到城管时,老宋心怀顾忌,不让她说。原来这帮混混如此肆无忌惮,竟是背后有城管在替他们撑腰呢!
听到这番对话之后,吴忧与任冰芷两人固然义愤填膺,那中年人的面色波动也是很大,看向老宋夫妇问道:“两位,我是市电视台记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能跟我具体说说吗?”
“啊!您是……记者?”听说这位中年人竟是记者,老宋夫妻俩的脸上顿时满是惊喜之色。
“好,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老宋夫妻俩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
老宋更似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拉着那位中年人的双手,这才将这个中原委,详细地说了出来。
原来,江边这一块本是属于旧城区,市政府要进行旧城区改建,这里有一堆大排档,自然是首先要考虑迁移的。
本来,摊位迁移,这是政府行为,众摊主也违抗不了。
可大家为生活所迫,几次上访,要求政府为他们提供新的经营场所。因为其中牵涉的商户太多,政府在别处建有新的商铺,供给众摊主使用。
按照众摊主与政府协商的结果,政府新建的经营场所,是以低价租赁给众摊主的。
然而,当众摊主过去询问之后,场地经营商却向大家索要巨额的房租费用。
这种房租费用远远地超出了众人的预期,比那些沿街正式店铺还要贵,众摊主无法接受,便不愿离开江边的这些美食街。
众摊主不愿走,城管来交涉了几次,都没有结果。
如果按照城管以往的办事作风,必然是来硬的,但自从中央的相关规定出台之后,那些野蛮城管不敢硬来,只得暗中动起了鬼点子,天天指使一帮混混们过来捣乱,把来这里的客人全都吓跑,搞得整个美食街上众排档都生意清淡。
而在今晚,这帮混混们更是嚣张,居然敢直接地动手打人了!
“原来是这样!”听罢老宋夫妻的述说,那中年人面色更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