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转了个弯,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撞了一下围墙墙角。
“喂喂……”瘦子张大嘴巴。
“开过去看看吧。”我说道。
车子靠近,更清楚地看到了女人苍白的脸。
她双眼无神,模样很憔悴。
我没看到阴气,就按下了车窗,对她喊了一声,“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女人靠着墙,肩膀就擦着墙壁一路过去,好像是靠着墙的支撑才能站着。
她的模样实在是非常不对劲。
我和胖子、瘦子对视了一眼。
胖子停下车,我和瘦子下车跑了过去。
“喂,不要紧吧?”瘦子问道。
女人充耳不闻,还是靠着墙,缓慢行走。
我们两个也不敢随便碰她。
“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吧。”瘦子上下打量她。
女人没有拎着包,穿着平底鞋,看起来不像是出远门。
我给傅赢打了电话,将情况说了说,他问了地址,说马上赶过来。
我们本来就没跑太远,等了十分钟不到,傅赢就踩着自行车过来了。
“傅主任。”瘦子老远就对傅赢挥手。
傅赢下了自行车,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这个是……”我看向那个还在麻木行走的女人。
“唉……这是在我们这边租房子的一个人。”傅赢压低声音,“她老公几年前死了,她就……”他指了指脑子。
我原本就有这样的猜测,现在猜测被证实,也不觉得惊讶。
“那这个……”我看看那个女人。
“没事的、没事的。你们先去忙好了。我这边跟着。她也不做什么。就是走到那边的电话亭,打打电话。”傅赢又压低了声音,“听说她老公死在电话亭里面,大概是被抢劫了吧,也可能是走路上突然发了什么病……她就这样了。待会儿她自己会回去的。她就那边。那边菜市场旁边有个小房子,以前的房子,还没拆掉,租给这边工人的比较多。”傅赢指了个方向。
瘦子顺势看过去,连连点头,给了回应。
我则是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
“电话亭?”我问傅赢。
傅赢“嗯”了一声,“一个老电话亭了。前两年市容整治的时候,好像市内报刊亭、电话亭都拆掉了吧?很多区都拆掉了,剩下来的应该不多……”
我心不在焉,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打断了傅赢的话,“能不能跟过去看看?”
傅赢愣了愣。
瘦子也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