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可这句话,别是张老二了,就算是郭桂琴也有些来气。
乡下的水不卫生?
难道喝乡下水的乡下人,也都不卫生吗?!
“有些累了,我屋里坐一坐。”潘可踩着高跟鞋,两摇三晃的进了屋,还真是不客气。
谁想潘可刚踏进屋门,就一脸嫌弃地走了出来,“哎呀!真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呢,别是沙发了,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屋里还有股怪味儿,呛死我了!”
潘可来到别人家,当着别人的面就这样,真的好吗?
张来雨也有些听不下,立马瞪了潘可一眼。
潘可倒是不怕自己的公公,可到底是自己的公公,随即潘可假装一副可怜的语气,道“二伯,没想到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苦,当年你怎么没参军入伍啊,不然的话,也能像我爸一样出人头地了。”
潘可还真是聪明,一边暗讽张老二,一边又夸张来雨。
张来雨倒也不那么气了,反而还有些得意。事实放在眼前,他看到的也是如此,他和张老二的生活,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张老二却不这么认为,他活了一辈子,更不会让一个城里来的丫头片子几句话,就给的无言以对。
当即,张老二话里带着刀子,道“当年我幸亏没参军入伍,不然我也孝敬不了爹娘了!”
张老二够狠,要么不,只要了,他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专门往别人的心头上扎。
张来雨马上惭愧的无地自容,他又不傻,他听得出来,张老二这是在骂他呢。
“,屋里搬几张凳子,屋里有怪味儿,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张老二对郭桂琴道。
等郭桂琴搬来了凳子,几人相对而坐,郭桂琴看了看日头,马上正午了,便道“老头子,你们先聊,我杀只鸡!”
张老二脸一横,叫住郭桂琴,道“杀鸡干啥?做饭呢?不用,乡下的鸡,也是喝乡下的水长大的,不卫生,来雨兄弟吃不惯,别做了!”
郭桂琴气的又用胳膊肘捅了张老二一下,“人家一个姑娘,偶尔出几句错话,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张嘴巴怎么一直不饶人呢!”
张老二冷哼一声,这叫偶尔几句错话吗?自打来到坝口村,看哪里哪里不顺眼,有本事就别来,谁又没哭着求你来!
“二嫂,别麻烦了,等会儿我们镇上吃。”张来雨道。
“听见了吧,我不用做,就不用做了,你个妇道人家,在一旁坐着就行,该你话的时候几句,不该你的时候,就把嘴巴闭上!”张老二拐着弯,他这话哪里是自家老婆子,分明是给潘可听得。
潘可也不傻,她听得出来,可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张老二心里又冷哼一声,心老子要是连一个丫头片子也制不住,那就白活大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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