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的两万骑兵,撕破铁丝网,越过坑道,向肯定另一边的张之极杀去。
有亲卫跑到张之极身前,急声道“总兵,王胜违命,越过坑道,与建奴骑兵杀上了!”
谁不知道,王胜是皇帝的表哥,那是皇亲国戚,要是在张之极手下出事,那责任就大了。
张之极脸色变了变,眼见阿敏就要杀来,也顾不得了,沉声道“你立刻带三千人支援,其他人,列阵!”
“遵命!”
张之极的两万人马也严阵以待,向前推进,在坑道的另一侧杀气聚集。
阿敏撕破铁丝网,越过坑道,单单这些陷进,就让折损了上千的人马,让心里怒火沸腾,尤其是骑兵的攻势受到阻碍,让他越发的恼火,砍掉最后一道铁丝网,眼见明军就在眼前,大吼道“给我杀!”
“杀!”
阿敏手下的兵马,除了讨伐东江镇时候吃过亏,还从来没有见过明朝这样手段,也纷纷一顿子火,发疯的似的拼命向前冲去。
张之极也是出自将门,纵然没有经过大战,可这一年多的训练也不是白上的,稳坐如山的看着后金骑兵冲来,待到阿敏要越向最后一个坑道,他一挥手,道“火箭兵!”
一排排弓箭手出列,弓箭手绑着火药,一排排火把伫立在他们身旁。
“射!”
旗令兵发信,燃烧着的弓箭射出,落入那一道道坑道内,而坑道中,遍布着跨越而来的金兵。
嘭嘭嘭
火箭炸开,一团团硝烟升起,弥漫着金兵人马的惨叫声。
阿敏一见,双眼通红,可他早就没有退路,除了向前冲!
“给我杀!”
阿敏大吼,他的声音在爆炸声中,显得非常的轻微。
一排排弓箭手如同训练时候的那样,按部就班的出列,发射,后退,换箭,再上前,三班轮流,密集如雨的火箭,将坑道炸的面目全非,除了硝烟就是惨叫声。
待到阿敏冲到近前,张之极身先士卒,大声道:“全体将士,随我杀!”
“杀!”
不到两万的明军,如同潮水一般,疯涌而上,扑向越过坑道而来的金兵。
双方在坑道前,进行了激烈的搏杀,将坑道当成了高地,你争我夺,惨烈纠缠在一起。
没多久,忽然有亲兵冲到张之极身前,大声道“总兵,有五千金兵绕过坑道,从西面杀过来了!”
张之极最怕的就是这个,脸色毅然不变,道:“传信给兵部,请求支援,命陶德珠率三千人马拦截,再命坑道兵入坑道!”
“是!”
这是一场惨烈的厮杀,金兵一往无前,明军是毫无退路。
张之极的两万大军分了两个战场,一面是他对上了阿敏的主力,一面是王胜与爱尔礼在坑道之外。
双方都是拼全力厮杀!
京城之上,高空中最大的篮子内,朱栩,靖王,信王等人都在,手里握着望远镜,都面色凝重的盯着城东南方。
朱由检是第一次知道兵部有这东西,也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战争,眉头一直紧拧,心里忐忑不安。既有在高空中的不安全感,也在担忧张之极拦不住建奴,让他们杀到京城下来。
靖王朱履祜也是第一次,他神情倒颇为放松,知道的事情远比信王多,一边看着,一边对朱栩道:“皇上,建奴的骑兵不是一点陷阱就能挡住的,张国公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朱栩没有说话,心里也是大恨,明朝尽管辛苦练了三万骑兵,可也不是建奴两万骑兵的对手,哪怕能堪堪对上,朱栩也舍不得就这么用掉,更何况,长城外还有三万后金的骑兵在虎视眈眈。
不过他也不担心,别说是后金只有两万骑兵进来,就是十万,也打不下他的京城,只要京城安然无恙,他就有把握将进来的金兵全数吃掉!
只是付出代价的多少问题。
朱由检倒是知道京城附近有不少兵力,可想着是来去无敌的建奴骑兵,还是放下望远镜,向朱栩建议道“皇上,是否传诏各地兵马,进京勤王?”
朱栩的望远镜还在盯着战场,闻言直接道:“不必,阿敏的人头朕是要定了!”
朱由检神色犹疑,想了又想,如鲠在喉的没有继续劝说,拿着望远镜四处观看。
阿敏转头杀向张之极,也让兵部那边措手不及,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秦良玉命刘化率一万人马从蓟州驰援,马祥麟五千人马从更近的通州赶来,两人离的都没有多远,只要张之极多撑一会儿,就能将阿敏合围。
与此同时,金国奇的的京东大营也有一万人马出城,马车上一门门大炮就堂而皇之的被运出来,在京城之外没多久,构筑工事,堵在京师东门的没多远,同时也补上了合围的最后一块。
京城已经被戒严,人心惶惶,谣言满天飞,刑部,顺天府,东厂人马齐动,四处弹压,要确保京城的安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