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年垂下眼睑，看着一脸懵懂的段思书，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厌烦。

她冷着一张脸进了门，段思书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在后面嘀咕了两句，也跟着进了门。

冯年年进门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段思书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只觉得莫名的心虚，她用手将门推上就想回房，但是脚刚抬起来，就被冯年年叫住了。

“你过来。”冯年年语气强硬，不像是对长辈，倒像是命令小辈。

段思书从小被宠大，没有过什么主见，小时候依靠的是家人，嫁人后靠的是夫家，现在娘家夫家都没有了，她的主心骨就是女儿了。

虽然很多事情上，母女俩之间的主导位置已经变成了冯年年，但冯年年会伪装，都是以示弱来赢取主导权，从未让段思书怀疑过，一直还觉得自己记当家做主，从来没察觉过她是被冯年年在牵着鼻子走。

现在冯年年突然撕开了那一层“伪装”，变得异常强势，她愣了一下，随即脸沉了下来，走过来：“年年，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这是你该有的语气吗？”

冯年年闻言却不显得慌张，反而是冷笑一声，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段思书莫名就觉得有些发慌，腿已经没意识的走了过来。

“今天出发之前，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乱说话？”冯年年视线冷冷看着战战兢兢的段思书问。

“年年！”虽然身体诚实，但段思书思想上并不能接受女儿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有些生气的怒喝出声：“不要用这种语气跟妈妈说话！”

可面对她的怒火，冯年年没有任何属于作为子女的畏惧，反而用更加冰冷充满了寒气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