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圣地，每隔一万年才招生一次。

所以，在这里出现一个老头，极可能就是活了一万年甚至更久的老怪物。

这意味着什么？

至少是真我境，更可能则是化灵真君、教主级强者。

“小子，见了老夫，还不行礼！”这老者哼了一声，气势轻发，沛然莫名。

凌寒原本是想行礼的，对于长者保持尊重是应该的，但听对方这么一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

再想到，对方还故意扔果核砸他，这是一名长者应该做的事情吗？

因此，他发动了瞳术，再次看向老者。

靠！

凌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后摇摇头：“不行。”

“大胆！”老者大喝一声，纵落于地，身后有虚影浮现，衍化着星辰的破灭，恐怖之极。

这远远超出了铸鼎的层次，甚至是教主级的威势。

凌寒却是不慌不忙，绕着老者转了起来。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老者森然说道。

凌寒呵呵一笑，不语，继续绕圈圈。

“你真要找死吗？”

“呵呵。”

“好大的胆子，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要自误！”老者大喝一声，声音轰隆，仿佛霹雳。

凌寒不由失笑：“别光说不练，来，教训我吧。”

老者勃然大怒，手一扬，轰，一颗颗大星在他的身后浮现，每一颗大星上都是烙印着繁复无比的符号，好像一颗砸落，便是化灵真君都只有等死的份。

凌寒含笑，将双手负在身后，气定神闲。

“你——”老者再喝一声，突然收回了手，一把按在肚子上，“不好，吃坏了肚子！小子，你等着，待老夫先去方便了，再回来收拾你！”

他转身就要跑。

咻，凌寒身形一闪，将对方的去路挡住。

“小子，老夫暂时饶你一命，你不要得意忘形了。”老者冷然说道。

凌寒哈哈大笑：“来啊，老前辈你想怎么教训我？”

“老夫、老夫、老夫——”老者眼珠乱转，这模样就怎么也不像是一位教主级强者了，他突然一指凌寒的身后，“看，那是什么！”

凌寒不为所动，仍是盯着他。

“你怎么不回头？”老者忍不住问道。

“我扭头看了，被你跑了怎么办？”凌寒说道。

“老夫会跑？你开什么玩笑，知道老夫是谁吗？”老者大声叫道。

凌寒展颜一笑：“一只猫妖。”

噗！

老者原本还想大吼两声的，但听到凌寒这句话，他却是立刻蔫了，露出震惊之色：“你然看穿了我的真身？”

“有什么难的？”凌寒淡淡道。

嘭，一阵光华扭动，眼前那老者立起变化，从一名气势逼人的大能变成了一只大小普通的白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铃铛。

“喵，小子，你是怎么看穿的？”白猫问道，脸上有着明显的好奇之色。

虽然是猫形，但这绝非凶兽，而是一头猫妖，智慧开化，而且还知道装神弄鬼骗人。

“火眼金睛。”凌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