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道:“你不怕她听到了伤心吗?”
“没关系,一开始她就知道。是啊,当初我给了她戒指,牵手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苏顾蹙眉说,“然后就是这件事,我发现,我除开给了她那么一枚戒指,什么都没有给,空有一个名分罢了。以前本来打算把所有好感足够的人都给了戒指,但是没有那么做。就是因为从她的身上发现了,不管她,还是谁,我什么都给不了。觉得那样不对。”
列克星敦心想,就算是自己,还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有那么一点亲近。
“说起来,为什么给赤城戒指?”苏顾说,“某种程度上面算是她抢的,当时我也被她给吓住了。总之她既然想要,那就给了。”
列克星敦道:“你们现在很亲密了。”
“还好了。”苏顾说,“我总感觉比起我,她对吃更在乎一点,吃撑赤城嘛。”
“就是。”
“你居然还应了。”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似乎忘记什么了,苏顾说,“科罗拉多也是,她是主动对我表白,然后就给戒指了。”
列克星敦推断苏顾接下来要说什么:“后面是反击了。”
“对,反击。”苏顾说,“密苏里举办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不过蛮巧,刚好是反击。那天晚上她一开始还打算还给我戒指,不过我顺水推舟干脆给了她戒指。我想想,再次遇到反击差不多两年半了。虽然有你,一直以来也多亏她照顾我了。老实说,乖巧、可爱的小女仆,其实很早以前就给她戒指了。”
列克星敦说:“如果当时不是她刚好中奖了,提督不会给戒指吧。”
“当时不会发戒指,以后肯定会给。”
“反击很可爱。”列克星敦认可。镇守府没有一个人可以对小女仆反击说出一个“不”字。
苏顾望着天花板:“瑞鹤的话,其实也算是很早就喜欢了吧。我喜欢短发,太喜欢短发了。”
列克星敦无奈:“提督还真是短发控”
“短发当然最棒了。”
“要不要我剪短发?”
“不用了,剪了短发感觉就不是列克星敦了。”苏顾说,“那天我们找到了大凤,晚上一起玩牌,然后惩罚就是喝酒。每个人都喝了点,后来没有酒了,我就和瑞鹤去买。路上说了一些话,肯定有点醉了,所以有了勇气,然后发生了……嗯,我亲了她,瑞鹤。”
列克星敦道:“酒壮人胆。”
苏顾点点头,心想没有酒估计很难做到。他又想了想:“至于翔鹤……其实我本来不想给她戒指,觉得感情不够。但是瑞鹤一直在嚷嚷,给姐姐一枚戒指。”
“哦。”
苏顾把那天瑞鹤跑路,只留下自己和翔鹤的前后经过好好说了,他道:“总之我和翔鹤去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婚纱。当她试穿婚纱,不对,应该是白无垢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很憧憬。刚好瑞鹤又在催,我决定还是给翔鹤一枚戒指。结果你知道,她拒绝了。”
列克星敦道:“翔鹤应该看得出来,你很纠结,不是真心实意,所以没有接受。”
“果然就不应该那样,从海伦娜的事情就应该知道了——”苏顾说,“没有感情发戒指。可是一直以来对这种事,态度变呀变。”
结合前因后果,好好考虑一下,列克星敦道:“那么你的意思是,黎塞留的事情你知道,但是感觉感情还不够?”
“黎塞留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了。感情的话,对她肯定比起翔鹤好点吧。”苏顾说,“我和黎塞留平时接触多点,不如说多多了。以前她还教过我跳舞。你知道吧,跳舞呀,肯定会搂搂抱抱,身体接触少不了啊。当时就想过了,干脆婚了好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婚。”
列克星敦问:“那你对黎塞留,感觉到底这么样?”
苏顾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
“没有说不够,那应该就是够了。”列克星敦果断。
苏顾道:“但是我感觉就这么给戒指,还是不行。”
“你们需要一个契机,像是反击。”列克星敦说,“要不要我们帮你?”
苏顾道:“不要乱来。”
“既然这样,你自己慢慢磨叽吧。”列克星敦说,“不要再被打了。”
苏顾突然好笑了起来:“虽然被打了一顿……说实话,我感觉黎塞留最后那一记回旋踢。还有结束后,伸手扯掉绑马尾的发带那个动作,真心很帅。”
“你这个抖。”
夜空繁星点点,黎塞留站在宿舍楼天台,不过此时从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失落,感觉用“北方有佳人,绝世而孤立”来形容比较好。
“黎塞留,你在这里啊。”
黎塞留转身:“哦,华盛顿啊。”
“痛打了提督一段,感觉怎么样?”华盛顿有点不放心黎塞留。
黎塞留露出会心的笑容:“很不错。”
“打得好。”
“替你打了一拳。”
顿了顿,华盛顿反应过来,没有解释什么:“那谢谢了。”
黎塞留摆摆手:“客气。”
华盛顿问:“那明天还要演习吗?”
“嗯。”
“还演习?”华盛顿只是随口一问。
“不够,我还是要揍胡德一顿,狠狠揍一顿。”黎塞留愤愤然,“妈的,小碧池。”
黎塞留一向来很有修养,可以说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粗痞话,华盛顿呆了呆。
看到华盛顿的表情,黎塞留反应过来,但是没有多解释。她只是靠在栏杆上,满不在乎说:“好想用实弹轰了那个家伙,糊德、塞猫德、眼睛妹。”
总而言之第二天,黎塞留照例好好训练了,傍晚找到胡德要求演习,这次很顺利击败了胡德。
因果轮回。
“好了,黎塞留你赢了。”
黎塞留说:“呵呵,胡德我们做朋友吧。”
“不要。”
黎塞留心想,你也知道。
然后,这又好几天后的清晨。这天,有人发现,黎塞留变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