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野草在院子中茂密生长,虫儿从草丛中跳出来又很快消失了。蝴蝶飞过,陡然一根树枝从旁边扫过只差点击中,然而不管中不中感觉这是相当煞风景的事情。
发现似乎有人看着自己了,某褐发的小小少女顿时放下树枝吐了吐舌尖。随后她又去扯爬满了整面墙的爬山虎,反正熊孩子就是了。
小楼的二楼有个阳台,上面放了好多盆栽,绿萝、多肉、虎皮兰、芦荟……
双脚距离栏杆好几步远,华盛顿弯着腰,双手小胳膊搭载水泥护栏上,正眺望远处的海面。
海伦娜从二楼小客厅走到阳台,看见华盛顿一条牛仔裤搭配荷叶领白衬衣的靓丽打扮,她嬉皮笑脸:“华盛顿,一直没有问你,晚会怎么样?”
“吃饭、喝酒,打南达科他,没什么。”华盛顿当然知道海伦娜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愿意说。
“我和科罗拉多都没有去,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
“不去好,省得你看见得梅因号受到打击。”
“我谁都不怕。”
华盛顿不置可否,她转而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胸:“我从来不需要谁给我创造机会。”
海伦娜双手放在栏杆上,戒指刺人眼:“如果你再不动手那就要给人捷足先登了。”
视线从远处的海面收回来落到院子里,华盛顿看到属于大家的提督,还有可爱的无口少女饺子埃塞克斯在大榕树下。她心想,没关系,未来还长着,有斧头什么都可以。
一张小圆桌摆在大榕树下,上面放了许多点心、红茶、水果。
苏顾坐在旁边,他拿了块点心送进嘴中,问:“饺子为什么不去晚会?”
“没有礼服。”埃塞克斯细声细气回答。不像是往常包裹得那么严严实实,今天她穿了件无袖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安静、清纯、美丽。
“买就可以了。”苏顾说。
“不会喝酒。”
“我也不会喝酒。”
埃塞克斯低下头:“不会跳舞。”
“学。”
白头鹰贝尔麦坎终于看不过眼了,即便是邪恶的大魔头,它绝对不屈服。它站在小圆桌上面立刻开始聒噪起来:“切!原来你不问,马后炮有什么用处?”
苏顾辩解:“我问过饺子了,她说不去。”
白头鹰张开了翅膀,声音激动:“她说不去,你就算了?饺子其实很想去的,只要你多邀请一下就好了。”
“饺子很容易害羞,很闷骚,口嫌体正直,你懂不懂?”
“如果邀请不行,那就强行拉着她去。拉着她去买礼服,拉着她去买高跟鞋,然后在晚会上面拉着她去跳舞。”
“色狼,我和你说,饺子如果穿上礼服的话,不管是谁都要被比下去。”
苏顾心想那么多人,我没有办法太关注埃塞克斯啦。
少女心事让人说出来,埃塞克斯看起来冷漠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饺子快焦了,她伸手去抓自己的白头鹰:“贝尔,不要乱说。”
白头鹰扑腾着翅膀跳开,它看向苏顾:“这次我就原谅了,毕竟谁还没有一个犯错的时候,下次不要再犯错了。”
苏顾不在乎埃塞克斯脸红不红,他点头:“我知道了。”
所以说讨人嫌是有原因的,只听见白头鹰又开始唠叨了:“这才几天你就婚了大峡谷,我们饺子哪里比她差了?我们饺子长得那么清纯,身材又色情。果然还是你不懂欣赏,尽喜欢一些妖艳贱货。什么大峡谷,什么密苏里。明明以前根本不关心西弗吉尼亚,这几天一直找人家说话。眼睛往哪里看,胸、腰还有屁股。我早上就看到了——”
眼看突然说到自己的身上了,苏顾连忙打断白头鹰贝尔麦坎:“你忘了笼子吗?”
白头鹰还嘚瑟了:“就算是你威胁我,我也要说,毕竟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你以为赤城不会帮忙,饺子不会帮忙,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一旦飞到天空,谁也抓不到自己,白头鹰大张着嘴:“嘎嘎嘎,你知道就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回到镇守府给你好看。”
“那要先回到镇守府,现在船还没有过来,还要那么久,你到时候就忘记了。”
苏顾哑然失笑,这主意打得好,自己还真不会那么记仇,于是他说:“不带你回镇守府了。”
“我自己会飞,你是没有办法拆散我和饺子的,我们永不分离。”
为什么感觉自己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苏顾道:“尽管跳,晚上你不要回家,等我把你抓起来喂昆西。”
白头鹰终于害怕了:“喂,不要,她真的会吃了我的,她生冷不忌。”
埃塞克斯在微笑,她说:“最喜欢听提督和贝尔说话了。”
苏顾低头,伸手扶额,他道:“我根本不想和那只话痨鹰说话。饺子,我是想要和你说话。”
埃塞克斯一瞬间害羞起来,脸彻底红了,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提督!”
陡然有大喊传过来,苏顾转头就看到马里兰跑了过来,她在小圆桌旁边的板凳坐下。
“你又在调戏饺子?”马里兰看到埃塞克斯红扑扑的脸。
“没有。”
马里兰靠在椅背上面,头仰起来,双手耷拉着,换做别人分外诱惑的动作由她做出来意外有点可怜,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我输了,居然输给兴登堡了。”
“输给我不奇怪,毕竟我很强。”灰色的中长发披在肩头,兴登堡缓缓走了过来,她的后面是密苏里和西弗吉尼亚。
马里兰眯起眼睛:“如果不受伤,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总是感觉没劲。”
演习自然不会把谁打得大破了,驱逐舰还好,否则没有谁能够养得起主力舰,修理需要花费的资源比起建造都更多了。
“你的装备比我还好。”
一旦苏顾出行,同行的舰娘向来装上最强的装备,兴登堡也不例外,这次出来还是为了任务。
“输了总有理由。”兴登堡拨着头发,她的表情学的密苏里,看了让人想要打一拳。
马里兰看向苏顾:“等回镇守府,我也要k和式穿甲弹呀。提督,你不能偏心啊,装备差距太大了,真的很难打。”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但也不能厚此薄彼了。”苏顾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兴登堡,“这样吧,等回镇守府我就把兴登堡的装备拿走,你们的装备就处于同一水平线了。”
马里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开开心心,兴登堡瞬间变脸:“怎么能这样……密苏里以前答应我了,只要我加入镇守府,装备随便挑。”
密苏里以欺负兴登堡为乐,她说:“兴登堡你也知道是我答应你的啊,但我又不是提督,我说的话不作数。”
“喂,你们这样不守信诺。”兴登堡说,“那我走了啊。”
密苏里从小圆桌上拿了个水果,心想我就是这么上了贼船:“那我就换个说法了……兴登堡你加入镇守府,装备给你了。既然加入了镇守府,作为舰娘理所当然要听提督的命令了,现在再拿走装备。”
兴登堡作势拆装备,扔到密苏里的脸上:“好啊,你们这么逼我,我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情,卖身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