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笑道:“你知道吗,其实你说对了,我最想做的就是一个富家翁,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是吃喝玩乐,还贼有钱,你说这想法可气不可气?”
王根栋:“那有什么可气的,反正大家都这么想。”
沈冷道:“对啊,就因为大家都这么想,偏偏我就做到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王根栋:“那就可气了。”
“哈哈哈哈”
沈冷大笑起来。
可是有些时候,笑容掩盖的是悲伤,王根栋也跟着笑起来,他笑容背后的也一样是悲伤,只是从军的人如果始终沉浸在这种悲伤中抽不出来,人是会疯的,因为他们面对的生死,远远超过普通人。
普通人的一生,面对的生死并不多,算来算去最多能接触几个?真正让人感觉到悲伤的生死,屈指可数。
可是当兵的人不一样,每一次战争他们都可能会失去朝夕相处的同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亲戚朋友不会在关键时候为他们挡一刀,可是战友会。
所以这种悲伤无处不在,又无时无刻。
每一次厮杀之后,战兵们都会坐在一起,找一些看起来荒诞离奇的笑话,也许这个笑话已经说了几十次,可是大家还是会附和着笑出声,甚至是夸张的笑出声。
不一定是真的快乐,只是需要笑笑。
这种笑容不是虚假的也不是敷衍的,而是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靠坐在一起休息的士兵们大声的开着玩笑,笑声很大,传出去很远。
可是沈冷听的出来,那笑声背后也是悲伤,刚刚有兄弟战死沙场他们就能开怀大笑?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没心没肺。
“大将军。”
王根栋叫了沈冷一声。
“嗯?怎么了?”
沈冷问。
王根栋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找点话聊一聊吧。”
夜幕逐渐降临,这是在大海上,深海之中的夜没有那么寂静,海浪声很大,反而更让人觉得心慌,哪怕是王根栋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在如此环境下也会心慌,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可能会越来越慌。
“说点什么?”
沈冷想了想:“听说桑国的女人都不错。”
王根栋叹道:“大将军,你就不能找点你擅长的话题吗?”
沈冷:“看不起谁呢!”
王根栋道:“你啊。”
沈冷:“”
王根栋道:“别说大将军你,你麾下的这些兄弟们,有一个能做出来祸祸女人的事吗?哪怕是在渤海,对渤海人恨到了那个地步,我们的人也没有祸祸过女人。”
沈冷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海上升起来的月亮。
“真大。”
王根栋点了点头:“确实有大的,渤海妞儿真有大的,但是没有黑武妞儿的大,看着就大,而且吧,大将军我跟你说,黑武妞儿年轻的时候个个看着都不错,一到中年没法看。”
沈冷:“我说的是月亮”
王根栋:“啊?咳咳我说的是两个月亮。”
沈冷:“那你确实比我大。”
就在这时候茶爷带着晚饭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大不大的呢?”
问沈冷和王根栋异口同声的回答:“月亮!”
茶爷好奇的问:“我听到什么一个两个的,月亮还有两个?”
沈冷道:“嗯,一个月亮是单,两个月亮是碰,三个月亮能杠,对吧王将军”
王根栋从茶爷手里接过来食盒,使劲儿点头:“对对对,三个月亮能杠,可能杠了,要多能杠有多能杠,我有两个月亮,大将军出一个月亮,我就能岔上月亮!”
茶爷都懵了:“你们疯了吗?”
海上的月亮真的显得很大,月色洒在海面上,海浪起伏,海水变成了黑或是更黑,渔民们经常说不能在夜里盯着海水仔细看,仔细看的话,据说能看到死亡。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从远处有几艘桑人的战船过来,看规模就不是来开战的,而且都不是大船。
为首的那艘船,船头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使者的旗帜在不停的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