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声喊的时候,剩下几个羌人也已经往回过来。
被砸的羌人大步朝着老道人过来,他们本就仇视中原道门,此时杀意更重,一群道人虽然人人带剑,可实际上功夫大多稀松平常,要说与寻常汉子打架当然不会输了,毕竟老道人严格要求他们要业务熟练,所以每日也都会在道观里练剑,反正只要练的漂亮,香客就会觉得他们武艺非凡。
可是真正面对那凶悍之人,这些大大小小的道人全都怂了。
“我砸的!”
小道人昂首挺胸:“就是我先砸的!”
羌人本朝着胖道人过去,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转身过来,那把羌刀闪烁着寒光,小道人伸手把背后挂着的木剑摘下来:“我不怕你!”
老道人连忙把小道人护在身后,一直后退。
羌人大步而来,一刀朝着老道人脖子剁了下来。
“死!”
死!
噗的一声。
一把长剑破空而来,剑刺进羌人胸膛,力度之大,剑几乎透体而出。
“又是谁”
羌人往后退了几步,那是被剑上力量震得不得不退。
“用一把剑扎我”
噗噗噗噗噗,六七把长剑飞过来,把羌人胸前几乎插满。
所有道人都有些懵,有人还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剑。
剑从他们背后飞来,马蹄声如雷。
那不是雷鸣声的雷鸣,是马蹄声,一群白衣汉子从后边绕过山脚纵马而来,马在道人们身后戛然而止,可见马背上的骑士个个身手不凡。
一群白衣之中,唯有一人身穿黑衣,在战马停下来的那一刻,这黑衣年
轻人从战马上一跃而下,一群道人纷纷抬头,看着那黑衣人从他们头顶上掠过,这个角度实在有些躲不开那鞋底。
“鸭子?”
小道人抬着头看:“为什么在鞋底绣那么丑的鸭子?”
沈冷这潇洒的出场差一点因为这句话而跪那儿他落地之后转身,看了一眼躲在老道人身后的小道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鸭子?”
小道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眼睛:“这两只啊。”
沈冷:“闭上!”
小道人哦了一声,立刻闭上眼,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觉得不听这个人的话应该后果很严重。
沈冷喊了一声闭上,转身大步朝着中剑的羌人过去,那羌人还没死,一刀朝着沈冷砍下,沈冷侧身避开那一刀,伸手握住羌人手腕往回一拉,那把羌刀便抹在羌人自己的脖子上。
沈冷单掌在羌刀刀背上拍了一下,羌刀噗的一声斩进脖子里,刀直接切透。
沈冷一伸手把人头摘下来扔向人群后边,那人头翻滚着,血洒落,很多道人身上都落了血迹。
无头的尸体软绵绵的跪了下去,倒地的时候,脖子里的血好像泉涌一样还在往外冒,老道人一伸手把小道人的眼睛捂住,小道人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睁开?
前边回来的几个羌人愣住,立刻拨马就要跑,他们在西域杀人如麻,可是见到沈冷之后才理解了什么叫杀人如麻,沈冷见他们拨马要走,脚下一点,鞋底在地面炸开的力量如同惊雷,一大步丈余,伸手一把抓住最后那羌人战马的一条后退,战马往前狂奔,沈冷脚下骤然发力,两只脚立刻下沉,被战马拖拽往前滑了七八尺远,两个脚跟已经没入地下,战马被他硬生生拉住,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沈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心里说了一句。
操蛋了。
鞋底上的鸭子呸,鞋底上的鸳鸯都磨秃噜皮了。
他大步过去一脚踢向摔下来的那个羌人,羌人正爬起来,来不及避让,双手抬起来架在自己身前,这一脚侧踢在他双臂上,双臂不能挡,两条胳膊被那只脚压迫着撞在他自己脸上,羌人闷哼一声后往一侧翻飞出去,脑袋撞在地上又翻滚着出去。
沈冷一脚踢在羌人脖子上,羌人嘴里挤出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怕是脖子里边的什么东西被这一脚踢的碎裂。
羌人的身体擦着地面滑出去,人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
沈冷往前一指,二十余骑白衣朝着前边追了出去,仅剩下的两个羌人保护着曹安青飞奔而逃。
沈冷把地上的人抓着脖子拎起来,往半空中一抛,从后边过来的白衣汉子抽刀横扫,那羌人在半空之中被一刀砍成两断。
一群伏雷观的道人看着,大眼瞪小眼,吓得心砰砰跳。
沈冷打了个口哨,那匹战马朝着他飞奔过来,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那一群道人:“干得不错。”
小道人把脸从老道人手后半露出来,朝着沈冷笑了笑,还抬起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一眼看到地上血糊糊的尸体,吓得他拉着老道人的手又放在自己眼睛上了。
“边疆恐有大战,你们不要再向西行。”
沈冷说完这句话后催马向前。
老道人忍不住喊了一声:“你是谁!”
沈冷大声回答:“鸭子帮帮主。”
小道人扑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