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谭山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不耐烦。
薛大奎从农场建立之初就跟着他,虽然不是从部队退下来的,但也农场的老人了,工作踏实,能干,人还是不错的,可坏就坏在他媳妇身上。
俗话说得好,贤妻良母才能家庭和睦,薛大奎娶了个母夜叉,这几十年来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都成了农场的笑柄了,尤其是两个儿子,被他媳妇惯的不成样子,都不是好东西。
看到薛玉妈在眼皮子底下使小动作撺掇薛大奎,谭山忍着不痛快,问道:“大奎,你来有什么事?”
薛大奎吭哧吭哧,就是不说话,薛玉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满脸堆笑地转向谭山,道:“谭场长,您是大忙人,我们不找您,我和薛玉爸有点事想问问林老师和小沁。”
谭山一听不是找自己的,抬起屁股道:“行,你们问吧,我出去消消食。”
等谭山出了门,薛大奎老婆道:“林老师,今天你们刚回来,我们本不该来打搅你休息,可我这当娘的心里惦记着薛玉,这死丫头大过年的不回家,我这心里空唠唠的。”
林维桢喝了一口茶,没接话,薛玉妈嘴上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要是不知情的人,还真能被她糊弄住。
薛玉妈见林维桢和谭沁都不开口,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那个啥,林老师,薛玉是跟着你跑出去的……”。
林维桢抬手打断道:“婶子,您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跟我跑的?”
谭沁也被气着了,哪有这么说话的,冷冰冰地道:“婶,薛玉是我带出去的,跟林老师没关系,有些话你可别乱说!”
薛大奎的大儿媳妇翻着白眼儿嘀咕道:“又没说错,还不承认,把人藏起来算怎么回事?”
林维桢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差点没忍住跟她翻脸
薛玉妈见状赶紧用胳膊肘子捣了一下儿媳妇,赔笑道:“林老师,老娘们儿不会说话,您一个大学生,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呵呵,我知道你们介绍薛玉出去打工是好心,我这个当娘的也感谢你们。可她出去了一整年,我们现在连个准信都不知道。我们没别的意思,今天来就是向你打听打听。”
林维桢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问道:“婶子你想打听什么?说实话,我也有半年没见她了,现在她什么情况,我还真不太清楚。”
薛玉妈为难地看向谭沁,“小沁,你跟薛玉最要好,你应该知道吧?”
谭沁道:“婶,我跟薛玉通过几次信,她在信里没说,我也不知道。”
大儿媳妇哼了一声道:“娘,你不好意思问,我替你问。薛玉在那边一个月赚多少钱?”
林维桢疑惑道:“她没跟你们说?”
大儿媳妇道:“她信里说一个月100块钱,可我听说特区那边的工资都是两三百,嗬,一个月赚这么多,就给家里寄50块钱,娘,你说有这样的闺女吗?白眼狼啊!”
之前就听很多人说薛玉的大嫂是一朵奇葩,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她不仅奇葩,还够无耻。
似乎没看到林维桢阴沉的脸色,大儿媳妇继续道:“你说我这个当大嫂的,操持着一大家子的事,多不容易,她这个当小姑子的,拍拍屁股跑了,孩子都没人带。前不久老二说了一门亲,女方张口就要1000块钱的彩礼,还要三间大瓦房当新房,家里哪来这么多钱?她倒好,一个月赚两三百,只给家里点零头,这事儿走到哪里都没理!谭沁,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