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一拍巴掌道:“另一个女知青是不是叫徐芸芸?就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否则屁事都没有!”
“哦?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也怪我多嘴,在柳月面前把你好一顿夸,你不是在《经济科学》上发表了一篇一作文章嘛,我就把这事儿说了。结果那个徐芸芸说我吹牛,还说林维桢那样的木头,能写文章?莫不是重名的吧,你是不知道她语气有多尖酸刻薄!”
林维桢看牟叶平没说话,便清楚陆飞应该没有添油加醋。
虽然心里有一丁点不舒服,林维桢还是一笑了之,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也管不着。
“咱俩一个宿舍的,我哪能让她这么污蔑你!我气不过,就跟她争论起来,她说不过我,急眼了就给了我一巴掌,当时我一下子懵了,一个堂堂的女大学生,怎么能像泼妇一样动手呢?”
林维桢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是被女人打成这模样的?”
陆飞哭丧着脸道:“可不是吗?丢人,真他娘的丢人!我宁肯跟小流氓打一架,即使打不过,不是还有牟老大嘛。那臭娘们儿一巴掌下去整张脸马上肿起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臭娘们儿又给了我一拳,你瞧瞧我这左眼,明天都不敢去上课了”。
“老陆,你不是在玩我吧?真是徐芸芸打的?”,林维桢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能下这么重的手。
陆飞激动地站起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问牟老大!”
牟叶平忍着笑道:“老陆没说假话,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这个在农村呆了快十年的老知青也不敢相信。徐芸芸那姑娘看着挺柔弱的,可没想到发起脾气来真吓人!幸亏被柳月拉住了,否则老陆还得挨几脚”。
林维桢一阵无语,这得什么样的家教才能生产出徐芸芸这种奇葩?
在林维桢的印象中,徐芸芸挺柔弱的一个姑娘,没听说过她脾气不好啊。插队时,徐芸芸在七小队,两人平时打交道不多,所以在农场时他对徐芸芸并不是很了解。前世上了师大,两人见面的机会才多了起来,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偶尔遇上了停下来聊上两句。
不过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柳月曾对他说过,不是很喜欢徐芸芸这个人。林维桢当时一听而过,没有细问,反正女人之间的关系特复杂,他也懒得操心。
林维桢有些困惑,自己应该从没得罪过她吧,无缘无故地她为什么对自己这幅态度?想不通啊。
陆飞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一个大男人又打不回去,只能认倒霉”。
林维桢今天倒对陆飞有些刮目相看,居然会替自己打抱不平,虽然对他的观感并没有多少改善,不过看在他为自己出头的份上,还是很真诚地道了声谢。
牟老大也觉得陆飞今天这事儿办得着实不差,对林维桢道:“你小子得请客,好好谢谢老陆!”
林维桢痛快道:“没问题。这样吧,下周日,我正好请邻居们吃饭,到时候大家都去”。
“邻居?你在首都有房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嘛,我是半个首都人,年初我把祖宅拿到手,前段时间忙着修房子,就没告诉你们。现在能招待人了,你们也该去认认门了”。
牟叶平道:“行,就这么定了。我说最近你小子整天往外跑,原来有老巢了”。
黄振声楼着林维桢的肩膀,热乎道:“有了老巢,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陆飞捂着脸口齿不清道:“这还用说,小林子可不是个老实人”。
林维桢笑骂道:“老陆,看来徐芸芸还是打的轻了!”
又说笑了一会儿,牟叶平冲林维桢招招手道:“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