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衍的眸子似要看透束玥内心一样,看着束玥的他,忽然眼里涌起一阵笑意。“怎么想要救情郎?”
束玥也不慌张,“不然你想让我嫁给谁?龙佑卿?他是宛国战俘,根本没有资格成为驸马。亦或者其他王侯将相,那可是连着他们背后的一并关系都给我了,你可舍得?”
“哈哈哈……那你二哥我就准了你,免得说我亏待了你。你放心你大喜之前,我不会动任何一个人,免得有人说我,在你大喜之前,又见红又见刀。”俊衍做了个请的手势,算是送客。
束玥也就毫不客气地从二皇子大门走了出去,和她预想的一样,她刚刚试探了几次,已经发现,龙佑卿被俘是事实,不然俊衍的气焰不会如此嚣张。而她所说的驸马必为千月却是赌气。她赌的却是以自己来给予千月至高的身份,以便在她走后他依旧能够力挽狂澜。
春寒料峭,迎风走的时候,束玥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千月隐瞒自己或许是为了帮自己,只是他自己没能沉得住气,不然的话给予俊衍致命一击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束玥的以为,她不曾知道千月的心路历程。
就这样走着,束玥只觉得时间流逝就如同两旁倒退的风景,越远的越模糊。其实她刚刚在俊衍面前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经历了这时间的洗礼,她已经愈发能看透内心。不管千月如何,她的内心依旧是放不下千月的,她与他之间不想再有什么阻碍了。虽然在俊衍面前这么说,束玥却也没把握,俊衍一定会照做不误。
她承认,她忘不了那样的画面,他的嘴唇淌下血珠,用行动告诉他喜欢她。人生来贪婪,既然有一丝希望,为何不放手一搏?难道自己要学着在宛国天牢里偶遇的大叔一般,放弃真爱,然后永不相见吗?
一切恍如隔世,束玥不敢想象,她犹如风中轻颤的玫瑰,她的面容光彩照人。这是因为她内心强大的力量支撑,亦是她拼尽努力的渴求。
可是她有些后悔她就如此直接问了千月,因为只要一直演戏下去,说不定两个人便能相安无事。而现在,她若是过于激动,旧疾会复发,而千月手上的血魅之术也没有丝毫减淡,也就是说两个人身上根本都带着定时,这怎么不令人心焦。
走到了如月芳华,束玥才觉得是真的乏了,她恍恍惚惚地扑在床上的软垫上不发一语。这样的举动把刚进门的小桃绒吓了一跳。
束玥的乌丝就此披散开来,在那如雪的白软垫上确实妖娆。只是束玥的容貌上少不得还有几丝病容,几分由于担忧,几分则是本身所带的疾患。
“公主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给您去请千月公子。”小桃绒见束玥软绵绵的不想言语,便提议道。
不想这样一个名字,让束玥更加一惊一乍。她差点要以为和千月成亲的事儿都传到小桃绒那里去了。后来想想,也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于是束玥只是对着小桃绒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多猜测。
“但是二皇子已经公布了你的喜讯,要是大喜那天你的身体不好怎么办?”小桃绒忙不迭过来替束玥整理被褥。
但束玥却被小桃绒吓了一跳,她居然知道的这么快。
“你听谁说的。”束玥警觉起来,以她上次推心置腹才让小桃绒能安分守己地听自己的话,现在倒好,她却又是如此快地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