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衍的表情果然有些狰狞道,“你不用再说了,既然你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可就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还有千月,别以为你自己去过宛国就帮着她,别忘了牧珂是怎么培养你的。”
“是吗?三皇子的恩德我不会忘记,但作为谋害三皇子的人,在下亦不会心慈手软。”千月此刻依旧风范十足,只是轻轻动了手腕,俊衍腿上的银线便缠绕着更紧。
“哼,一个不会刀剑的人还在我面前妄论不会心慈手软,这不好笑吗?”俊衍的话语里对千月已经极尽讽刺。
“那又如何?武者以刀刃为武器,文者以笔墨为武器,没有人规定医者不可以以金线为武器。”千月十分祥和地说道,让束玥觉得千月似乎也会传说中的卖萌……
“我没有那么多的功夫与你们说话,咱们走着敲。”俊衍看了千月和束玥一眼,忽然以掌风劈断了脚上的银线从窗口遁走。动作之迅速让束玥和千月都惊得来不及反应。
见人已从窗口逃走,千月道:“此时在追恐已来不及。”
束玥点头,但是摆在面前更为严酷的问题是,且不论在匆忙时刻俊衍遁走之后,会给风国的格局造成什么影响,此外佑湮的命运也不知又有什么改变。
“为今之计该如何?”束玥不禁有些急。
“据我所知,俊衍已经盗取了醋,可见他内心还是有些慌张的。”千月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那又如何?你的分析又有什么用。”束玥因为心烦意乱对于千月的话,不免觉得是投机取巧,没有意义。
“是啊,所以他现在不会信我,还会另寻医者只为了验证你的说法,他暂时没有空针对佑湮和牧珂。”千月道,“如今我们时间已经紧迫,必须早些找到牧珂,确认佑湮的安全,以及确认龙佑卿是否安然无恙。”
千月说得心急,却完全没有注意束玥脸上表情的变化。
“你为何将这些记得如此清楚?龙佑卿是宛国人,与我何干?”束玥忽然觉得千月有些反常起来。假如说他只是在意自己,那记得这些也太顺畅了。
难道是他恢复了过去的记忆?束玥只觉得自己心愈加颤抖。
“千月,你跟我说实话!”束玥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