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的咆哮非常突然,沈欣一愣,勃然色变,喊了一声出事了就往家跑。
她家搞农家乐,经常来陌生人,家人嘱咐过大黑,她已经一年多没听大黑这么吼过了。
她刚跑两步,大黑的叫声已经走形了,就像小狗被打那种哀嚎。
下一刻,螟从沈欣身边冲了过去,一拐弯便看到了家门口的情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棍子,棍子的另一头就是大黑,正倒在地上挣扎。
另一个则低着头,手里不知在忙活什么。
“住手!”螟一声大吼,脚下加快,他距离门口百十米,全力冲刺也就三秒多。
那两人被螟的吼声吓了一跳,但他们在灯下,根本看不到周围黑暗中的情形。
不过他们的气焰相当嚣张,不但没有放开大黑,没拿棍子那人还抬起手,手中拿着枪一样的东西,开口大喊:“艹尼玛,信不信我……”
在他想来,别管来的是谁,一定会被吓住。他们偷狗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曾经被人发现过,开始他们扔掉狗就跑,后来有一次发狠,追出来的狗主被吓退了,打那以后他们的胆子就越来越大。
就像这次,他们明知道过节期间沈欣家人很多,依然毫无顾忌。只是没想到,这只大黑狗中了麻药针竟然没倒,别的狗中针叫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还在后面,骂人发狠的话刚说到一半,螟已经到了他跟前,一把抓住了他拿着武器的手。
“咔嚓!”螟现在的力量是13,一把就捏碎了这人的手腕。
这人都没来得及喊叫,螟一拳由下向上端在他的胃部。
这人哇就吐了,脏腑翻江倒海一样,叫都叫不出来,倒在地上。在他的脑海里,是一双漆黑的眼睛,无比恐怖,彷如深渊。
拿着棍子的人一扭头,瞳孔剧烈收缩,脑子嗡一下,一瞬间意识都没了。
螟干倒一个,一脚踹在拿棍子人的腿上,骨折声再次响起。
这人身体一歪,但没有倒地,被螟一把抓住头发,用力往下按,他的脸重重拍在地面,当时没了声息。
螟没管两人,跑过去看大黑,就见棍子的一头有个绳套,套住了大黑的脖子。
他赶紧给大黑解开,但大黑并没有站起来,倒在地上不停蹬腿
螟皱着眉,还以为大黑受伤了,准备咬牙换疗伤丹。他之前换过六枚了,再换就是第七枚,要六千五百点。
但这时他发现大黑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针管。
“药物!”螟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能,他在医院呆了好几天,看到针管自然这么想。
既然是药物,螟就不换疗伤丹了,直接把解毒丹拿出来,掰开大黑的嘴扔了进去。
沈欣气喘吁吁跑过来,来不及看大黑,快速拿出电话,拨通了黄刚的号码,同时说道:“螟,快把这两人挪到别处。”
她看到门口情形的时候,再想提醒螟不要杀人已经晚了,只能先联系黄刚,另外这两人也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家还住着不少驴友呢。
螟听沈欣一说就明白了,一手提一人跑进了黑暗中,沈欣紧随其后,这时她可顾不了大黑。
她们前脚刚离开,大黑已经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解毒丹发挥了作用。
这时院子里脚步声响,沈欣爸爸,妈妈跑了出来。
“大黑,怎么了?”沈欣妈妈大声问,她正在厨房,听着大黑的叫声不对,赶忙把菜盛出来,就往外跑。
沈欣爸爸也是,他在大厅摆桌子,听得更清楚。
“呜呜~”大黑低鸣两声,摇摇晃晃走进院子。
沈欣爸妈满脸疑惑,彼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也回去了。
距离门口很远,沈欣拿着电话,长长呼出口气,螟说他没下重手。
电话对面,黄刚拿着手机一脸苦笑,又是没下重手,上次在医院门口就说没下重手,结果一堆骨折的。
黄刚重重叹了口气,连续几个电话打出去,得赶紧处理这件事,两个偷狗的在山里呢。
接下来就是等待,十月份山里已经很凉了,沈欣整个人都缩在螟的怀里。刚才她很冷静,只想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却有些害怕,两个偷狗贼趴在地上看着就吓人,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螟搂着沈欣,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两个世界的星空看上去差不多,都那么漂亮。
至于两个偷狗贼,他一点也不关心,要不是黄刚,张小亮他们一直嘱咐,对方没有威胁不要杀人,这两人绝对活不了。
其实刚开始他已经准备下重手了,因为有个人手里拿了把枪一样的东西。结果到了近前一看,是把小弩,他才收手。
不会儿,沈欣妈妈打来电话,这么晚还没回去,家里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