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上,无所顾忌,嚎啕大哭。
像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涕泪横流。
与此同时,屋里传来萧钏钏生产时发出的痛呼声。
交织在一起。
云黛走到他面前,平静的说:“你听见了吗,你的女儿正在里面生孩子,她很痛苦。她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萧子良哭着含混不清的叫道:“生孩子算什么……哪个女人不会生!”
“那死又算什么?谁不会死呢?你以为你就不会死吗?”
“谁死都可以,就你不行!”
“我为什么就不能死?”
“因为你是我姐啊!你死了……我,我怎么办?”
“你是没断奶的孩子?你多大了?还你怎么办,可笑。”云黛冷冷说,“我死了,就再没人敢骂你,打你了。你应该高兴。”
“我高兴个屁啊我!”萧子良拍着地大哭大叫,如一个泼妇般,“天下人都可以死,就你不能死,你不能!反正你不能死!”
“巨婴。”
云黛简洁的给了他两个字评价,懒得再理他,对保兴说,“让他出去嚎,嚷的我头痛。”
保兴便上前拉着他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萧子良没有挣扎,而是在哭喊中,任由保兴把他带走。
保兴把他拉到落英殿外头,就没理他。
他也不走,蹲在门口继续哭。
完全不顾来来往往的宫人的怪异目光。
云黛叹了口气,抬手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