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口既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守着,个个铁面无私,看见李家的轿子,不但不许靠近,甚至有拿杆子来驱赶的趋势。
李钟辞坐在轿子里,忍不住也是苦笑。
到如今,他才深刻理解,为什么当初他要娶公主的时候,旁人都说做驸马难,做大周国的驸马更难。
一旦不为公主所喜,他便连公主府的下人也不如了。
李钟辞无奈,只得吩咐轿夫转个方向回李家。
如此灰头土脸,在他生平,也是难得一见。
回到家,李夫人叫他过去,他去了后,看见母亲病歪歪靠在床边的模样,不由心头又是一阵难受。
“母亲觉得身体如何?”他上前问。
李夫人垂泪:“我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多年,油皮也没破一块。除了生你们兄弟吃了苦头,何曾还受过别的委屈。别人家娶媳妇都是等着媳妇伺候,等着享福的。我这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婆,谁知还要受媳妇的气。”
李钟辞低声说:“都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即便她是公主,终究只是个女人,你就被她压成这样。”
“……她毕竟是公主。”
“我被清芷公主打了,陛下就没说什么?”李夫人问。
李钟辞摇头不语。
“你这么晚才回来,陛下没有召见你吗?”
“觐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