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说往西,他绝不往东。
他舞剑正在兴头上,云黛把剑拿走,他也就由着她拿走了。
做换做从前,谁敢把他的剑拿走,他怕是要把那人给扔出去。
“过来吃饭。”云黛拿了巾子,给他擦额头的汗,又让保兴取来披风,亲自给他披上,系好。
慧远始终微笑着立在一旁,直到云黛终于放开赵元璟,他才走过去,笑道:“看来陛下的身子恢复的很快。”
“慧远,以后别叫我陛下了,我已经不是皇帝。咱们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叫名字罢了。”赵元璟说道。
“叫了这么多年,也难改。”慧远笑道,“陛下住在这里一年了,如今身子恢复正常,不打算回宫吗?”
三人落座后,赵元璟道:“慧远,你也操心起这些事了?”
慧远笑笑:“如果陛下回宫,以后贫憎可就没机会再来蹭饭了。”
“你放心,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云黛递给他一个素包子,“过几天,我还会把蜜豆带过来。”
“咦,蜜豆姑娘的手艺,与太后比也不逊色了。看来贫憎有口福了。”慧远大为高兴。
云黛道:“下午我会带着女儿们回宫,慧远大师不如就住在这里,陪元璟说话下下棋。”
“太后回去作甚?”
“明儿是浅儿大婚。”
慧远啊了声,笑道:“时间过的真快,好像昨儿二位公主殿下,还只是顽皮稚童。”
云黛笑道:“大和尚也算是看着她们两个长大的,浅儿出嫁,大和尚没什么表示吗?”
“贫憎一出家人……”
“慧远不要装穷。”赵元璟默默为云黛助攻。
相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依靠的不仅仅是香火钱,更主要是相国寺拥有数量不少的田产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