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好了,但知道他们在帐子里做什么,谁敢打搅。静悄悄的等了许久,刘德全也是不敢开口,只有青衣敢。
云黛忙坐起身,自己套上衣服,说道:“青衣,把药端进来。”
屋里很暖和,赵元璟就随意披了件黑色中衣,靠在床头。
云黛接过碗,试了试温度,“快喝吧,待会就凉了。”
赵元璟没动,张嘴:“喂。”
云黛斜睨他:“刚才不能挺能耐的吗,现在就蔫儿了?”
“该能耐的时候,必须能耐。”
“不要脸。”云黛低低的骂了声,身体却很诚实,靠过去,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他喝,“这么苦的药,你不如一口气喝了。这么一勺子一勺子喂,反而更苦。”
赵元璟抱着胳膊,毫不客气的四处打量云黛,说道:“朕,无所谓。有美人服侍,哪里还能顾得上药苦不苦。”
云黛起来的急,只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轻软系带小衫儿,松松垮垮的。赵元璟的目光深入,若不是青衣在旁,早就伸手了。
也确实没怎么在意汤药的苦。
一碗药喝完,他是过足了眼瘾,云黛却满怀担忧,又是给他盖被子,又是试探他额头。
思华年不愧为京都小神医,一剂药下去,赵元璟的烧很快就退了。
退烧后,他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云黛却睁着眼睛过了半宿。
天亮后起来,难免就顶了一双黑眼圈。
赵元璟已经起床去上早朝了。
云黛起来后,用过夜的茶叶敷眼睛,想到赵元璟的病,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要去上早朝,未免心烦意乱。
洗漱更衣后,她就坐在书房里,对着一堆图纸账本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