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皇帝唇角有血急匆匆出来,慌忙上来迎着,拿起披风给他穿上。
青衣端着茶过来,刘德全接过去,用身体遮住青衣的视线,递给皇帝漱口。
赵元璟漱了口,把衣服穿好,便带着刘德全离开了凤仪宫。
回到承乾殿,他才缓缓舒了口气,抬手抚住胸口,皱眉。
已经好些日子没咳血了,怎么又开始了呢。
“刘德全,派人去侯府请青山居士来。”
“奴才已经派人去了。”刘德全端着水过来伺候他梳洗,轻声说,“皇上,还是别瞒着娘娘了吧。”
赵元璟扫他一眼,淡道:“你觉得,朕告诉了她,除了让她曾添担忧烦恼外,还有什么用处吗?”
“可这么瞒着,将来娘娘知道……”
“朕不想让她难受。”
“唉。”刘德全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主子爷对娘娘的一片情义,实在叫奴才难过又心疼。”
赵元璟看他哭天抹泪的,笑道:“刘德全,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朕,等朕去了,你也跟着来吧。”
刘德全一愣,忙跪下:“奴才遵旨。奴才是主子爷的奴才,主子去哪里,奴才就去哪里,即便去了那处,奴才也要跟着继续伺候主子。”
“起来吧,谁要你这样的老奴才陪着,也太无趣。”
赵元璟抬起骨节均匀,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块干净的白色丝帕,掩唇咳嗽几声,说道:“准备准备上朝,不要让大臣们等着。别人倒罢了,那几个阁老个个七八十,站着都颤巍巍的,若是等久了,怕是要晕倒在朕的面前。”
“奴才这就备着。”刘德全笑着应道。
不多时,明敏来了,给皇帝诊脉后,说道:“又咳血了?”
“朕已经三个月没咳血了,难道是病情又加重了?”赵元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