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兴干脆把所有的账本都收起来。
“主子,咱们现在怎么办?”保兴问,“这物资都堆在这里呢,也跑不了。天亮后叫人来一起运去凉城吧?”
“运东西肯定得天亮,但是现在也不得不防。”
“防什么?”
“防止有人狗急跳墙。”云黛轻声说,“咱们夜探粮仓,打晕了官差,又拿走了账本。想必很快就会被知道。”
“那,杀了灭口?”
“没必要。”云黛摇头,“我的意思是,这贪污军队物资的事情,不可能是一个仓库管事有胆子干的事情。这里头牵涉很多,说不定还有地方布政使的意思。”
“这些狗官!”保兴愤恨骂道,“主子,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帮贪官抓了!”
云黛道:“我比你更想。但是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势单力薄,万一他们趁着我们不在,把这个粮仓一把火烧了,怎么办?”
保兴皱眉:“他们……不敢吧?”
“有何不敢呢,毁灭了证据,一了百了,管你怎么查,也没办法。”云黛一字一句道,“更甚者,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拿走了账本,也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会不会烧了我们的客栈?”
保兴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有这种胆子?敢害主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为了权……保兴,你根本就想不到一个人会有多恶毒,多疯狂。”
保兴不禁有些焦虑,甚至想把账本放回去。
他不是怕死,而是担心娘娘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