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连挑了挑眉,目露激赏地看着大闺女。
“爹和哥哥在朝堂上让他们付出代价是一方面,这八千两也是一方面的代价,赵家既然愿意给我,我便拿着,只是谁规定了,我拿了这八千两,便要原谅他们?”虞非鹊露出狡黠的笑,眼底神采斐然。
这样的虞非鹊是明亮的,是娇艳的,是鲜衣怒马的。
她活泼爱笑,她心思玲珑不死板,才十三岁,就已经露出了超凡的悟性和心智。
以及,一丝丝的大反派特质。
的确,没人规定了选择不原谅,就一定要还赵家这八千两。
在乔连连看来,这八千两还少了哩。
把她家大闺女整的闷闷不乐了七八日,这精神损失费,情绪损失费,感情损失费,折合起来七七八八,一万两都不多。
“哎,早知道再多买点了,八千两好像买少了。” 恰在此时,虞非鹊在旁边怅然若失的摇头。
目光触及到乔连连的时候,娘俩均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旁的季云舒抚了抚额。
这不讲道义的娘俩哦,拿了人家钱却不讲和,还嫌弃人家给的少……
嗯,以后小歌儿还是自己来教养吧。
虞非鹊却不知自己爹的嫌弃,高高兴兴的钻进马车里,把成堆的东西抱了出来。
爹一份,娘一份,大哥一份,自己一份,楼儿一份,钟儿一份,歌儿一份,春花姑姑一份……碧松一份,就连绛椿都有一份。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虞非鹊分的可高兴了。
其他人的东西都让流棋带着一众小丫鬟送了过去,就顾楼的和绛椿的留在了连心院。
顾楼是不在,送了也没人,不如留在乔连连这里。
绛椿嘛,则是一直躺在连心院的厢房里没走。
负责照顾他的,是李春花。
也不知道绛椿受伤的那天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反正虞非鹊找回来之后,乔连连去给绛椿换药,就感觉到俩人之间的氛围有点怪异。
怎么说呢。
说尴尬吧,有点。
但之前浓郁的疏离感少了很多。
有点像那种小夫妻婚后闹别扭的场景,女方是生气的主力,动作无情表情凶狠,看似冷漠,看等男方稍微抽一口冷气,又立马改成了关怀的语气。
男方刚开始还有些怔怔愣愣的,后来语气也逐渐柔软了下来,看到女方吃力辛苦,还会露出心疼的表情。
好家伙,乔连连这下子是门也不敢进了,话也不敢说了,把止血药丢在门口,便灰溜溜的跑了。
等隔天,两个人的感觉又变了。
李春花总是动不动脸红,绛椿脸上则多了几分笑容,目光偶尔触及到李春花身上,便呆呆的,乍一看过去,还真有几分可爱。
直到,碧松来了连心院,探望绛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