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冷子谦不知道换着法、变着样地对白雪滢说过多少遍。
每一次,白雪滢都只笑笑不说话,然后便心思神游,当着他的面,无情地疯狂思念着厉斯年。
因此,冷子谦在这亮如白昼的室内,被厉斯年狠狠踹了一脚之后,愤然起身。
冷子谦怒瞪着厉斯年:
“干嘛踹我!抢了我的妞儿你还有理了!不是不喜欢吗?那怎么还让她进门!为什么不能一次谅让她死心!”
冷子谦晚上喝了大半瓶烈酒。
如果酒瓶不是被厉斯年抢过去摔了,他应该会给那整瓶酒都喝光。
厉斯年看着醉眼朦胧、大发脾气的冷子谦,恨得牙关紧咬。
半天才吐出一句:
“冷子谦!亏你说得出口!十几年了,还是这副德性,难怪雪滢看不上你!”
这话就太扎心了。
虽然两人早就习惯了彼此毫不客气的状态,但今晚不行。
冷子谦晃着身子就想下床,看那样子是懒得废话,只想跟厉斯年打上一架。
然而才一动弹,不及厉斯年出手,自己便晕倒回床里,按着太阳穴难受万分。
厉斯年见状,总算压下点火气,弯腰想去将人重新扶好。
就在这时,冷子谦猛地一弯腰,哇地一声,吐了个满床。
厉斯年避闪不及,睡袍上沾到了不少,赶紧嫌弃地按下内线电话,叫卫虎命人上来处理。
自己转身回房,随手脱下睡衣甩到地上,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
连续冲了几遍身上之后,才泡进浴缸,缓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今天太过疲惫,还是冲澡冲得太累了,他才泡进浴缸没一会儿,便困倦得睁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可能睡在这里后,厉斯年急忙从洗手间出来。
然而刚一步出洗手间,便闻到阵阵刺鼻的气息。